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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过后,出去买纸钱香烛的二奶奶回来了,顾永昭才长长地叹了口气,开始讲述自己遇到的怪事。“那条蛇是我打猎的时候遇见的,它想吃了我,我就把它打死了。战友们将它弄回去吃了,我没吃,总觉得心里毛毛的。
出事前,我们几个休息,又商量着去打猎。不知不觉来到那棵树下,大家无意之间说起了那条蛇。
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,鬼使神差拿起枪指着一位战友,将他当成了猎物。据他们说,当时的我近乎疯魔的状态,一定要将那位战友打死。
他们夺走了我手里的枪,我就拿着刀要杀他。另外几个人过来劝架,不小心擦枪走火,子弹打在了我的腰上。”
顾清清听完,脸上没有什么惊诧的表情,她知道那都是盘踞在顾永昭眉宇间的黑气作怪,才会让他表现出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。
“你要弄死的那位战友,一定对当时的蛇做了什么吧?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丢出来,把顾二奶奶吓坏了,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的顾永昭,很想听听他给出的答案是不是跟顾清清猜测的一样。
江靖远一点都不奇怪顾清清为什么会这么问,那东西既然要报仇,肯定会找害了它的人。
顾永昭微微点头:“你说的没错,我要杀的那位战友是带头提议将蛇带回去吃掉的人。
五年前,部队的供给也不多,缺肉缺得厉害,不然也不会出来打猎。
他提议大家把蟒蛇带回去吃了,我当时有阻止过,只是没成功。但我没吃,不敢吃,总觉得那蛇的眼睛在看着我。”
顾二奶奶吓得直拍胸脯:“好在你没吃,你要真吃了,那就死定了。”
“我不敢吃,总觉得恶心。”顾永昭慢慢叙述,“我被伤之后晕了过去,醒来发现在医院里,子弹取出来了,我的腿却没了知觉。
我知道这是得了报应,不敢对任何人说。我的脑子偶尔会处于一片空白,什么都不记得,谁也不认识。
我怕自己有一天会无意之中伤害妻儿,就让他们离开了我。那东西是我招惹来的,我不想让家人替我受过。”
“什么?这么说你媳妇不是自愿跟你离婚的?是你要跟她离婚?”顾二奶奶差点哭出来,“你怎么能这么做?那可是你儿子?就让他这么跟着你媳妇走了?你怎么舍得?”
“不舍的也得舍,别人不知道我的情况,我自己心里门清。”顾永壮再度苦笑,“我成了残废,她不会天天侍候我的,迟早我们得分开。
当初她是用了手段嫁给我的,并不是真的喜欢我,不过是看我有一定的潜力,嫁给我比较合适而已。
久病床前无孝子,何况是夫妻?不是有句俗话吗?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我有自知之明,放她走,是最好的选择。
在大家还没撕破脸的情况下,什么都好说,要真撕破脸,就什么都不好说了。”
难得一个人看事情看得如此明白,顾清清很佩服顾永昭的选择。
淡淡地瞅着他,淡淡地说道:“你没吃蛇肉是对的。一旦你吃了,或许那颗子弹打中的不是你的腰,而是你的心脏。
我绝不是耸人听闻,它要报复你,就不会让你好过。当初你打断了它的腰,如果不弄回去吃掉,也许它不一定会死。
那个提议吃了它的人才是灭了它的人,那人最后怎么样了?有没有得到惩罚?”
听言,顾永昭的眼眸睁大到了极限:“你还真不一般,居然连这个都知道?我那位战友在我转业前去接一批新兵时出车祸死了。
他死得很蹊跷,被一根树枝刺破喉咙死的。那树枝明明离卡车还有一段距离,如果不是特意跳起来,树枝根本刺不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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