聘礼就一走了之的。
所以青棠在酒家实也待不了几天,便没有给她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。
结果因为方老三短命,两人就被迫留了下来。
这一来,一个东家和一个打工的丫头,关系太过亲密就不合适了。
外界传说青棠是她义妹等等皆为猜测,她二人也不反驳,但没有个正式名份,总归是个麻烦。
所以在认李师师做干娘时,青棠觉得这个办法很好,于是就对丹娘这么叫着了。
实也是因为青棠自幼失怙,还挺喜欢有个娘亲叫着。
虽说丹娘只大她六岁,可很多母女,相差也不过十二三岁。
“青棠,我刚才听刘大娘说起了杨大官人……”
丹娘就把刘妈妈刚才说过的话,简单地对青棠又说了一遍。
不过,她没说杨沅并非皇城司探事官,也没提他跟着金国贵女去了北国的传闻。
青棠听了顿时气愤起来:“我就说嘛,他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,果然是个大骗子。”
青棠立即小嘴巴巴地声讨起杨沅来。
丹娘却想,杨大官人想在临安做个人上人易如反掌,断没有去给金人为奴作婢的道理。
除非,那个金国贵女想招他为婿。
可是,一个大家族的贵女,能招一个闲汉,还是一个异族闲汉为婿么?
再说,若真有这层关系,他岂有给那位金国贵女身边的丫鬟送贵重礼物的道理?
而且……还是一副金钏。
如果,他和我有情,却给青棠送了一对耳环或是一枚戒指,我会怎么想?
他就不怕那个金国贵女呷他的干醋?
丹娘越想越不对,这里边一定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大秘密。
“别废话了,一天天的就你话多。走,换换衣服,咱们去青石巷里一探究竟。”
青棠摩拳擦掌地道:“好,咱们去找他,当面骂他个狗血淋头!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!”
丹娘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,乜视着青棠:“嗯?他始乱谁了?你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,他没有始乱就终弃了,更加不可原谅!”
“这倒是!本姑娘这般貌美……”丹娘昂起了头:“走,回房,换衣服!”
……
“哎哟!”
青棠一声痛呼,捂着小肚子蹲到了地上。
青棠本与丹娘同住一屋的,所以二人的换洗衣服也都放在一个柜子里。
杨沅让萧千月做了一批江南国宫中物,往这屋里也摆了一些,房间的布局便有了一些变化。
因此青棠对这房间的熟悉,就不如从前了。
她又是个毛毛躁躁的性子,挤在丹娘身边试探衣裳,跟只顽皮的猴子似的。
刚才,她抓过一条石榴裙,兴冲冲地本想穿上试试,
却因为空间狭小,一个转身,一下子就磕在床角上了。
“哎哟、哎哟……”
丹娘现在对杨沅的身份和去向充满了疑虑。
此番去青石巷,她想搞个明白。
但要搞明白这一切,她就要见到鹿溪,并且想办法攀上关系。
这可是与鹿溪的第一次见面,丹娘不想被鹿溪比下去,因此十分在意自己的穿着。
她正在反复比量,看看如何穿戴,才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全面艳压宋鹿溪,便听到青棠一声痛呼。
丹娘扭头一看,青棠抱着小肚子,正秀眉紧蹙地蹲在地上“雪雪”地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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