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国子监、太学的学正、祭酒、教授们,正在就玉腰奴发明的这一系列新型文艺,以及她唱的这首主题曲,在不断地写文章剖析、赞扬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谁敢去捅她的马蜂窝。

    所以,除了第一拨不识趣的人上门盘问,很快就没人敢来了。

    其实,到了玉腰奴如今的声名地位,她也不需要一定要有一首新歌了。

    就算她从此再也不一展歌喉,也没有人敢质疑她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人的欲望总是会不断调整的。

    她还是一个小小歌手的时候,她只希望能在“春风楼”小有名气。

    当她名满临安的时候,她希望能保持自己的声名不坠。

    而现在,她想在明年上元佳节十二花伶西湖竞技的时候,能够脱颖而出,成为临安第一花魁。

    实际上,她现在的名气、地位,已经超过了那种每年一选,流星似的花魁。

    可是,毕竟那才是名正言顺的“花魁”。

    不把这个名头摘到手,玉腰奴总觉得不够圆满。

    当然,这些她也就是想想,人家那位宋歌宋公子给她的已经够多了,她是绝不敢贪心的。

    她留在这里,希冀再见宋歌公子一面,也与男女之情无涉。

    她和宋歌公子从不曾涉及私情,又哪有情愫萌生。

    只是,她的人生,因宋歌公子而变。

    可接下来的路,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走。

    跃升的太快了,心境的成熟没跟上。

    这让她心中满是惶恐和迷茫,她想得到那位神人公子的指点。

    在她心中,是把那位宋歌公子视作父兄一般的倚靠的。

    可是,人家已经事了拂衣去,恐怕这一生再也没有缘份一见了。

    玉腰奴正黯然神伤……

    “玉腰姑娘,有个闲汉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叫他上来!”

    玉腰奴几乎条件反射般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小厮一怔,却是不敢怠慢,赶紧答应一声,跑下楼去。

    很快,鸭哥又站到了玉腰奴面前。

    玉腰奴激动的心口怦怦乱跳,期待地对鸭哥道:“小郎君,宋歌公子可有什么吩咐示下?”

    这番话若叫外边人见了,只怕要惊掉下巴。

    现在的玉腰奴,便是在将相王侯面前,也可以被尊称为一声“大家”了。

    结果对着一个送索唤的闲汉,居然诚惶诚恐,甚至有点卑微的感觉。

    鸭哥道:“宋公子做事,最是讲究一个有始,有终。善始,善终。所以,他叫我来……”

    玉腰奴颤声道:“宋公子怎么说?”

    鸭哥踌躇了一下,道:“宋公子说,玉腰姑娘冰雪聪明,不用他说太多。

    “如今缘份已尽,再不重逢,最后,他有一首歌赠予姑娘。”

    玉腰奴听了,不禁嗒然若丧。

    虽然,她也知道,那位宋歌宋公子既然能做出“至味堂百人杀”这种事来,

    就不大可能再与她相见了,可亲耳听到,还是有些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半晌,她才强打精神,问道:“宋歌公子,送什么歌给我?”

    鸭哥递过一个纸卷儿道:“词在这里,曲嘛,我哼哼给你听吧。”

    玉腰奴早就看出那位宋歌公子不会谱曲了,听到这里忍不住“噗嗤”一笑,愁绪稍解。

    她双手接过纸卷,展颜道:“那么,就请小郎君哼哼吧。”

    鸭哥黑脸儿一红,清了清嗓子,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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