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没有经历过波折的人,其实心理承压能力是非常脆弱的。
盈歌的心弦从那一刻,一下子就断了。
她变得非常不自信、非常缺乏安全感。
这种敏感的心态,正在被杨沅渐渐修复着,但此时还没有恢复。
她可接受不了杨沅这种玩笑。
杨沅见她情急之下,眼中漾起了泪花儿,便无奈地道: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夜宵就不用了,我吃过了,沐浴一番就好。”
盈歌担心地道:“你这伤……”
杨沅道:“真的只是皮肉伤,我小心一些,不浸水就好。一会清洁一下,正好重新敷药。”
“好!那人家服侍你沐浴。”
盈歌不放心把这事儿交给阿里虎和阿它,喊了阿蛮一起,服侍杨沅沐浴。
那水只到杨沅胸口,受伤的一只手也搁在桶沿外。
杨沅比胸口中箭的李老太公还要享受,懒洋洋地躺在那里,任由两双细嫩的小手周身游走。
阿蛮初经人事,昨夜甚至不曾见过那样凶器,这时不免脸红红的。
盈歌倒是驾轻就熟,视若无睹了。
她只是小心翼翼的,不让一点水沾到杨沅的伤处。
沐浴之后,盈歌又解开杨沅的绷带,小心清理了伤口,重新为他敷上金疮药。
见那伤确实只是皮外伤,盈歌这才放下心来。
杨沅沐浴已毕,又重新换药包扎已毕,这便登榻休息。
盈歌和阿蛮扶着他躺下,然后阿蛮爬过去吹熄了灯烛。
灯光一暗,杨沅便感觉两个清凉如玉、光滑也如玉的身子左右贴了过来,幽香扑鼻。
杨沅惬意地吁了口气,“醒握杀人剑,醉卧美人膝”,大丈夫当如是也。
他刚想到这里,一只柔荑便握住了他的那口“杀人剑”。
握就握了吧,清柔的剑鞘,感觉还蛮舒服的。
可是那剑鞘很快就开始重复起了拔剑入鞘的动作。
杨沅轻声道:“不要胡闹。”
盈歌在他耳边娇声道:“郎君旷的久了嘛,临日才重聚,奴奴怕郎君想。”
杨沅无奈地道:“我的伤虽然不重,奈何一处在脖颈,一处在手腕上,不好动弹啊。”
盈歌嘻地一声笑,轻轻地道:“郎君不要动了,人家服侍郎君便是。”
“奴奴听一个堂姐说过,男人战场厮杀之后,是需要放松的呢……”
似乎,盈歌悄悄按了一下遥控器,一辆漂亮的mini便悄然驶来,开启了自动泊车辅助系统。
……
天蒙蒙亮。
院中有人闻鸡起舞。
杨沅如今伤势未愈,不好做剧烈动作。
他撇下瘫如死狗的盈歌和阿蛮,到了外屋。
见阿里虎和阿它也在沉睡,杨沅便唤醒阿里虎,服侍他洗漱穿衣,然后踱到院中。
院中,上官骆仗一口剑,剑气纵横,如大漠黄沙中的一股龙卷风,满院游走。
杨沅觉得,上官骆的剑术很高。
杨沅的武功是注重实战技巧的一门功夫,但更贴近军旅风格,所以在个人技击术里面,不算是最上乘的功夫,
不过,他却有最高明的技击高手,也要为之羡慕的最高明的内家吐纳功夫。
内家吐纳功也就是气功。
这种高明的功法,大大提升了杨沅的六识敏锐度和身体的协调性、敏捷性以及气息的悠长、体力的持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