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将私事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到医院里来,她就不喜了。

    这一刻,阮棠连江副院长都有些迁怒。明明挺果断的人,到这事情上就料理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让保卫科的同志将人拖走,给江医生半个月的假,让他处理家务事。”

    保卫科的同事传达了阮棠的意思,直接将江母拖了出去,江医生沉着脸跟在后头。

    江母这会儿不敢再骂了,她没想将老江的饭碗砸了,她只是想要让省一领导出面帮忙把她女儿弄出来。

    省一不是最护短吗?杭影厂举报省一家属,省一不是应该为家属出头吗?她想不明白到底哪儿出错了。

    江母被拖出医院后,喊着要去找阮棠,被江父狠狠地打了两巴掌。

    “娶妻不贤毁三代,就因你无条件溺子,家不像家,子不像子,女不像女!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想想,老大他们多久没回来了,你去找他们他们愿意搭理你吗!”

    江母猛地抬头,一出事她就去找老大了,因为老大媳妇的娘家就是工/宣/部的。有亲家出面,只需要说句话就能将江秋给弄出来……

    她现在想想老大的神情,漠然、烦躁,推说自己要开会就打发了她。老二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江母一踉跄,怎么会这样?她以前对老大老二也是掏心窝子的好,就连他们的婚事也是她想尽办法给攀的高枝。江秋是最小的又条件最困难,她多帮衬一下怎么了?

    江医生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就知道这人没救了。

    他去局子了解情况,江秋天天在杭影厂闹事,还砸坏了杭影厂的摄影设备。杭影厂要求赔偿,江秋不愿意也没钱,就被扭送局里了。

    一问设备价格,竟然要五千多,还是进口的。这五千多还是二手的价格。

    出了局子,江医生就让江母去邮局把他们的棺材本取出来,“我就一个要求,把人赎出来后,就送到乡下去。”

    江母支支吾吾,在江医生的逼问下,才说出了他们的棺材本只剩下了一千多块钱。

    江父不信,吃饭有粮本,就平常用用哪用得上棺材本?再说,他们每个月都有工资,两人的工资一百多,怎么至于就用上棺材本了?

    江父勒令江母将家里的存折拿出来,待得看到存折中只剩下九百多时,眼前一黑跌坐在地。

    他很想两眼一闭倒下算了,可他不能倒!他不如蒲老院长有福气,虽然继女将他气倒了,但是亲生女儿争气,他老来有靠。

    可他,生了三个儿女无所依。他要是晕倒,一个都指望不上。

    江母交代了钱就是不知不觉地用了,老大老二结婚都给了一千二,江秋结婚她也给了这些。

    后来,方楷夫妻俩为了那么点工资天天吵架,她为了一家安宁,就没少拿钱出来。方楷刚上班,一身行头就要买新的。这事传到老大老二耳里,也要走了一笔。

    再加上江秋天天抱怨方楷没用,方楷又抱怨江秋不知节制,她为了小夫妻和谐,没少买老鳖这种滋补的。

    江父强压下上涌的火气:“所以,现在没钱了,那怎么赔?”

    “要不去借一点?”

    “怎么借?我不是副院长了,工资65一个月,不吃不喝要还5年。谁家那么宽裕,能拿出几千块钱来借人?”

    “那能怎么办,总不能不管小秋的死活啊。”

    江父深吸一口气,“钱,你给了老大老二一笔,你自己去把钱要回来。我去找方楷。”

    江父见到方楷,挑明了让他给钱。毕竟江秋是方楷的媳妇,江秋入狱,方楷这一辈子也完了。

    方楷不依,江父就要去找杭影厂领导私了,用方楷的工资来抵账。
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