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垂着头,细声细气,“抱歉,您的钱……”

    “送了,老周已经送上来了。”何太太打断,“多谢你难受还替我跑这一趟,手链老周也送过来了,他说你在楼下头晕目眩的,站都站不稳,就留你在司机休息室缓缓。”

    比起关心,更像众目睽睽之下串供,温素不傻,何太太是搭子,男人是主谋。

    挤掉肖云漪约好的牌友,策划一场见不得光的幽会。

    只是以他的身份地位,偷偷摸摸,图什么呢?

    温素只觉呼吸渐渐不顺畅了。

    心脏像是被放在称量计上,一端是她的理智,一端是她的幻想,理智胜出一点,心脏避无可避的不断下坠,下沉。

    是在隐喻她,隐喻她还和从前一样,做个无名有实的女人,玩着心照不宣的情感游戏。

    肖云漪察觉她情绪不太对,也觉得何太太来的蹊跷别扭。

    只是温素闷性子,她打定主意不张嘴,谁来也撬不开。

    肖云漪胡乱找个由头,拉着温素告辞离开,牌局是她约的,两位太太面上不好看,碍于何太太亲近温素不好发作。

    勉强支着送她们离开。

    回酒店一路上,温素有气无力,肖云漪如何旁敲侧击,她全然不张口。

    肖云漪心提到顶点,干脆直问,“是不是遇见那位了?”

    温素心惊肉跳,又掩饰住,“没有,是耳朵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肖云漪像是信了,拉住她手,“昌州医疗资源有限,你耳朵损失听力是大事,要不在省城再检查一下?”

    温素有些坐立不安,谢琛也约了时间,要她撇开肖云漪,跟他去医院重新检查。

    温素牵强地笑,“不用了,我之前有经验。”

    到了酒店,她借口头晕,想休息,躲进房间。

    肖云漪目送她离开,关好门。

    反锁的声音在寂静中尤其惊耳,肖云漪神色凝重,温素从不会预防她,上大学是,住到一起也是。

    她心里没谱儿,只得再找李璨。

    “谢琛好像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