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心尖一扭,拍他后背,“不是好了吗?”

    她臂弯穿过他颈侧,男人顺势压下来,他肌肉结实,骨量大,毫不保留力度,温素瘦的多,猛然气都喘不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主动抱我的。”

    温素窒息,艰难地喘,“我在给你拍背。”

    男人嗓音含了欲,醇厚浓郁的欲,在她耳边沙哑,“你还关心我,怕我生病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做声。

    男人拢住她长发,全部捋向右侧,露出整张清晰白润的脸,细细麻麻、一寸寸吻过她左脸颊,灼热吐息落在耳朵,“你不怪我。”

    温素手指绞紧,“我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她怪不了谢琛,感情中好坏无法衡量,可还有她父亲,只这一条她就记他的恩。

    谢琛闷笑,亲她薄薄眼皮睫毛,“钱你不收,也不怪我,素素,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之前的委屈。”

    温素摇头,“谢琛……我们分开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她说很多次,每一次都被他挡了,“分开了吗?”

    男人手重,又了解她,指节茧子撩着她敏感地带,煽风点火,温素不可抑制的凌乱,浑浑噩噩受制于他。

    男人得手应心,显然在逼她,“分开了吗?”

    温素意外的执拗,“分开了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颤不可闻,可态度太坚定,一刀两断的诀别,谢琛萌生出一种彻底结束的预感。

    谢琛不是好脾气,可记得她过去大大小小的煎熬,理解她执拗又无力的心思,越理解越发不出脾气。“你舍得?”

    温素攥紧身下沙发套,攥的骨节泛白,胳膊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哪个女人会舍得谢琛,哪个女人能舍得谢琛。

    他并非狂热的男人,甚至严肃禁欲,从头到脚一丝不懈的板正,好似这世界上没有能撩动他心弦,能叫他生出柔软,他是庄严的,刚硬的,气度凛冽。

    可他越是高不可攀,不可侵犯,越是惹动女人一汪心思。

    更何况,她比平常女人更进一步,在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,她独占他精干魁梧的身体,体会他深邃如火的眸光。

    但她不想变成季淑华,不想在沉落深陷后,变成面目狰狞、执着入魔的恐怖模样。

    越是不能承受失去他,越是要早一点超脱。

    温素固定在那,不发一语。

    头顶黑暗中,倾轧下浓重的影子,温素屏住气,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未降下,男人灼烫的掌心,粗糙的茧子磨着她脸颊,“你舍得,我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温素咬紧牙关,仿佛尖锐的刀片戳进心脏,在疼痛来临前是惊悸的酣畅。

    “之前那么多次没叫你悟出来一个道理?”男人的声音稳中带厉,“面对我,在一开始无法拒绝时,你就失去喊停的权利,我不厌倦,你断不了。”

    温素一时怔愣。

    她太清楚谢琛是个怎样霸道的男人,专制,在这段感情里横行无忌,他只要想,只要愿意,没有任何人,没有任何事能阻拦他心意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他会点明,点明她毫无主导权,点名对她的定义。

    没有结果的未来,时间长久在他厌倦与喜欢之间,断不断和她去留,全凭他意会操纵。

    温素裹紧衣服回到包厢,她面色潮红又隐隐泛青,眸中含着水光,潋滟又委屈,嘴唇被咬出的红印,细看齿痕大小,绝不是自己的牙齿。

    何太太从她进门就从头到脚一眼盘过,隐秘的翘起嘴角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不舒服?下面有休息的房间,我叫他们给你开一间?你先好好休息,牌场日日都有,我们明日再来也不妨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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