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回到酒店,男人似乎没有在省城强制要求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车灯照在酒店停车场的灌木里,枝节生着尖刺,温素目光定在叶片上良久。

    她五官不出色,看久了很秀气,一双眼睛灵动时,细碎的光亮万千闪动,蜜意迷人。

    垂下眼睑或出了神,眼角眉梢挂一缕轻愁,轻瞥淡顾间牵住男人心肺。

    她瘦的又多,车窗上映着肩背薄若纸张,纤细的不值一握。

    实在

    男人冰冰凉凉的眼睛里涌现温度,手掌压着她后颈,吻她左侧耳朵。

    温素能感觉他嘴唇翕动,灼烫的吐息似有若无贴着她,却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她转头,对上男人眉深目浓,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谢琛眼睛噙了笑意,轻柔别过她脸颊碎发,“上去吧,回昌州我去接你。”

    温素低下视线,谢琛冬季也衣衫单薄。

    羊绒衫下套着白衬衫,领口没系,他颈侧和胸膛衔接的三角区肌肉很紧实,胳膊抬起时,锁骨凹陷出蜜色地窝,一股膨胀野性的力量感,很具成熟雄性的吸引力。

    温素察觉他力道松懈,转身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男人没有阻止,目送她背影进入酒店大堂,半晌,才摇头。

    真养出精气神了,倔脾气上来,告别都只字未提。

    入夜不过几个小时,未到凌晨。

    以肖云漪往常表现,她至少睡足八小时,可温素踏出电梯,走廊里闹哄哄的,聚了一群女人。

    肖云漪哭喊透出来,“毒妇,我肚子里可是你亲弟弟。”

    透过虚虚空隙,她面容凄厉,歇斯底里。

    温素心头惊跳,快步拨开人群。

    肖云漪比所有人都快发现她,“温素,你别管,快走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理她,肖云漪对面站着一个女人,打扮时髦,长卷发大红唇,轻微发福。

    她曾经捉过奸的女人,杜柔柔。

    杜柔柔冷冷撇她,“我爸爸的帐,张应慈的帐,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算,识相就滚,我让你多活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温素,别逞能。”肖云漪使眼色,“大庭广众之下,她不能把我怎么样,你先走。”

    温素经历过这阵仗,酒店,集群,彼时她是主角,耳朵穿孔才有人报警,肖云漪孕晚期,比当时她更脆弱。

    拆迁事件后,蔡韵教过她紧急情况的处理方法,温素背手进口袋,先报警。

    杜柔柔越过她,抓起肖云漪,“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,可肖云漪你不该小动作不断,三和不是你一个下贱胚子能染指的。”

    温素扭头,注视肖云漪。

    肖云漪不敢直视她,“我什么动作?杜柔柔,你是杜建平女儿,我肚子里是杜建平儿子。董事们重男轻女,看不起你,不是我挑拨的。”

    杜柔柔冷笑,“他们不是重男轻女,是指望扶你上位,一个养育婴儿的蠢笨女人,确实比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成年继承者,对他们更有利。”

    肖云漪低下头哽咽,“你既然清楚不是我动手脚,还来找我干嘛?”

    杜柔柔攥紧她胳膊,“找你干吗?找你做亲子鉴定,我爸爸那么多女人,十几年没有动静,怎么就你怀上了。”

    肖云漪顿时仰头,委屈、不可置信,“你疯了吗?我四个月的时候,你爸亲子带我做过鉴定。”

    杜柔柔面孔冷漠,“所以呢?这世界上钱能做到很多事,那时你恰恰有钱。”

    温素觉得这种事百口莫辩,按照杜柔柔的逻辑,她也可能会买通医生,造假肖云漪孩子非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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