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住嘴唇。

    “张嘴。”

    男人舀了一勺粥,清淡鱼肉味飘香,点缀深绿葱花。温素肠胃不好,到不了病的地步,但一饿,格外不舒服。

    她有一点好处,不拿身体置气,犹豫一会儿,“我自己喝。”

    谢琛瞥她一眼,不咸不淡的,“你能抬手?”

    温素勉力支起身,用尽全身力气,却像在他怀里斯磨乱蹭,鬓边冷汗淋漓,脸上双颊激红,如同邀请共赴一场火热的巫山云雨。

    谢琛喉结滚动,眼眸沉黯下来,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温素没察觉他声音中的不对劲,“医院里有护工……”

    谢琛一勺抵在她嘴边,“护工有我亲近?换衣服,擦身,方便,你能接受陌生人靠近。”

    温素噎住,她能接受谢琛,是被他一次次过火亲密强行习惯的,他知道,却在照片视频曝光后,那样待她。

    谢琛手稳,温素喝一口,他喂一口,没撒出一点,耐性十足。

    只是她喝到最后起了密密麻麻的战栗,拳头也无声攥紧,眸子里含着水。

    谢琛扫一眼,沉了声。“不准挑食,出院后肉蛋牛奶,王嫂做什么你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温素没反驳他,全身绷紧僵硬,腿无意识并紧抖了抖。

    谢琛见她不犟刚缓了神色,又皱起眉,感受她细密的抖,“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他抬手按铃,温素连忙阻拦,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她这一声叮嘤,呻吟如水的娇媚。

    两人亲密过那么多次,她基本忍耐不发声,在黑暗里被他如何纠缠,顶弄交融,偶尔实在忍不住破碎出腔,也总是呜呜咽咽,词不成词,字字含糊,缺少缠绵柔媚的婉转。

    在慈善晚宴更衣室,在会所黑暗房间,谢琛不是没有冲动。

    是她连名带姓喊的太抵制,他欲火再上头,也不想强迫她。

    “不要什么?”他小腹翻腾着燥意,浑身沁出汗。

    温素忍着,“我没有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谢琛手指撩开病服,里面是真空的,两团颤颤悠悠。

    来医院的急,没收拾换洗衣服,原本可以吩咐管平带几件,但他只字未提,连念头都没起。

    他霸道的,温素的贴身衣物,还有她三围尺码,别的人半点不能碰,不能晓。

    所以管平雇的护工,连病床都近不了。

    他在这方面,占有欲强的不容侵犯。

    谢琛低头吻住她,力道之大,之投入。在医院人来人往,公开的陌生环境,温素惊得挣扎,她不动则以,一动更欲罢不能。

    其实男女欢愉的情欲,很好克制,他之前禁欲,禁的可有可无了。

    可这种事,和大坝蓄水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他没开闸,蓄的再多风平浪静,愣遇上温素,几多契合,情欲炸弹似得破了他的防。

    他强大的意志力,在她毫无所觉的撩拨,溃不成军。

    温素察觉谢琛的失控,她自己也在失控的边缘,勉强挪移着避开他的吻,“我……我要去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谢琛一顿,“很急?”

    这是一句废话,她战栗的止都止不住,以谢琛的敏锐不会察觉不到。

    谢琛深吸口气,理智回笼,提着吊瓶,抱她到洗手间。

    省城医院的配置要比昌州小城好太多,有马桶有淋浴,洗手台梳妆镜靠近门边,映出男人挺阔的胸膛,劲瘦的小腹。

    温素坐在马桶上,两条腿勉强支着,半天不见男人出去,她语调气短有急促,“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谢琛举着吊瓶,“你还在输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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