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对女人的看法。”谢琛坐在温素刚才的凳上,淡不可察的余温,透过西裤,更恍若没有。

    邵贺东不明白了,“小姑娘是个安静人。你为她能把我从京城薅过来,部委的人情你都欠,她名声哪点小事,你管不了?”

    余温完全消失了,谢琛面无表情,“您开方子就行,我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“有数?”邵贺东气笑,“病根不除,我开十张方子也无济于事。”

    谢琛拎起茶壶,凝视热水腾起袅袅白雾,“她习惯了,您开就是。”

    邵贺东被他指挥的肺堵,“我来之前,你爷爷找我,聊起她勾得你晕头转向。我这一看,哪是你晕头转向,分明是你害的人姑娘损心折寿。”

    廊下细弱身影,微微一愣,瑟索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温素刚出门,沿着回廊走不到一半,一名侍者迎面过来,停在她面前,“您是温小姐吗?”

    温素迟疑,“……有事吗?”

    侍者伸手示意,“有一位何先生说是你朋友,想请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这座四合院只是民宿一角,从后院绕出去,对门就是一座相等的宅院,家居摆设,建式雕花不尽相同。

    她从前只知道谭园,还未听过昌州有一处这样的民宿,跟着侍者沿廊,又进正厅。

    时近正午,漫天黄沙遮天蔽日,光线不好,不比刚才邵贺东那里,这间正厅不亮灯,点了星星点点的蜡烛。

    温素一眼瞧见,偏厅里何文宇,他笑得露出白牙。

    打扮时髦得很,焦糖色毛织冷帽,军绿飞行夹克,灰白连帽卫衣,阔腿工装裤,裤脚塞进大黄靴,率性,不羁。

    他没刮胡子,下颌青灰一片,落拓的散漫,很有欧美范的松弛感,也有男人的粗犷。

    何文宇一直属于俊秀那一挂,出其不意的沧桑感,有一种不容忽视的雄性气概。

    温素一时愣怔。

    何文宇张开臂膀,走过来,“不认识我了?”

    温素反应不过来,“你怎么不穿西装?”

    何文宇揽过她肩,“那素素觉得我穿西服好看,还是穿休闲好看?”

    温素脑海浮现他西装敞着领口的样子,同样的不羁慵懒,一时分不清高下,“都挺时尚的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略俯身,迁就她身高,“那素素喜欢哪一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