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,角落里躲着保姆。

    谢琛倏地松开手,面上有了寡淡的笑意,寒森森的渗人,“闹得这么大,铁了心要摁头订婚了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直起腰,活泛手臂,“你知道就好,听大人的话不会害你。”

    谢琛嗤笑,松开袖口,慢慢往上卷袖子,露出的手臂肌肉绷紧贲张,蓄势待发,“您当我三岁孩子?还是京里那些不成器,要受家里管教的二代。”

    他阔步出门,迈腿下台阶,院子中警卫只敢拦,不敢动手,硬生生叫他顶到院门口。

    为首的警卫收到谢建国示意,伸了手。

    谢琛不躲不避,“父亲,您确定要闹得天翻地覆?”

    他越愤怒,越一派从容,镇静地压人。

    四合院阳光洒满他全身,照得他光芒万丈,影壁上斜着他的影子,肩背挺拔,宽阔有力,有一种强横的强大,威慑十足。

    季淑华第一次深切体会到,谢琛不同于所有子弟的特质,他太强悍,强到不需要姻亲辅助,强到家族也挟制不住他。

    是最威严,最狂烈,最浓厚,一个男人能拥有的,最原始威壮霸气的极限。

    他对女人是业障,也是魔障,是妄念,也是可望不可及。

    谢军本就不支持谢建国乱来,他摆手。

    警卫都是他手下的兵,自然听他的命令。

    谢琛走后,季望平带着季淑华,灰溜溜离开。

    谢军只送他们到廊下,等他们背影消失,仰头望着四方天。

    “您的性子,这几年有些过了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怒不可遏,“是我性子过了,还是他做得过了?昌州那地方邪性至极,难道要看着谢家满门鳏夫?”

    谢军摇头,“婚事上老大听你的,老三不在意,老二……您别管了,他的事我会亲自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你处理?”谢建国笑一声,“你怎么处理,老二那脾气,十二岁你就压不住他了。”

    谢军站起身,“那就不劳你操心,黑猫白猫,捉到老鼠才是好猫,反正您拧着来,是拧不动的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打量他,“行啊,你有信心,你就上。不管什么办法,你今晚把季淑华带去塞给他。我请帖都发出去了,明天找理由也得像样。”

    京南高速上,谢琛一手握住方向盘,一手点开蓝牙,连接手机拨号。

    狂风从窗户猛灌进来,烈烈如雷,他衣襟飘摆零散,露出一大片精壮坚实的胸膛,每一下喘息,肌肉壁垒起起伏伏,怒意沸腾。

    他声线压不住的攻击性,在这烈烈风中嘶哑沉戾,“大哥,我老婆被人拐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