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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种勃发的气场,威慑的气度。

    温素整个人僵住。

    她太熟悉了。

    夺目白光中,身影头部小幅度摆动,隔着人群,隔着昏暗,一片模糊喧闹里,她恍惚被他眼睛定格,辨不清他是恼是喜,是阴是晴。

    只觉得目光犹如实质,山倾海啸,铺天盖地呼啸而来。

    覆盖她,淹没她,窒息感一寸寸摄取她,喉咙在干涩,骨血在冷却。

    肖云漪在她心里成了一片血洞,她刻意忽略遮掩。

    何文宇步步紧逼,她疲于应付,时常无视过去。

    谢琛一出现,像钻井喷涌。

    难受,伤痛,疑问,一瞬爆发。

    同时她又觉莫名轻松。

    面对他,她终于能直起腰杆,没欠他的东西,没求他的事。

    越干净,越爽利,越自在。

    何文宇不紧不慢揽住她,掌心干燥温热贴合她手臂,宝石袖口在昏暗里莹莹光亮,“你想跟他走吗?”

    温素一时没回答。

    她在想,离开前谢琛突然提出平等的模样。

    一片昏暗掩藏他表情,火热滚烫的胸膛,贴着她心跳,有力又雄浑。

    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,那样猛烈的焚烧她。

    又在见何文宇的问题上,专横,不容置疑的驳斥她。

    何文宇力道不重,始终没加力收紧她,眼睛望向门口,一派从容,“素素你不喜欢我前几天禁锢你,那我给你选择,无论你选择什么,我顺从你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温素感受门口那一束目光,自她脸庞落至手臂。

    铺天盖地的水,陡然成了几千摄氏度的岩浆,澎湃灼烧,将空气烧尽,将目光着落点烧穿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不是知道他会来?”

    何文宇太镇定了,不慌不忙,单靠解读就意味尽在掌握。

    “我无意侮辱他。”何文宇垂眸,望进她眼中,“他做贼心虚,像条快要跳墙的疯狗,四处撕咬,穷追不舍。我做的事本身受限,抵挡不了他太久。”

    国内终归法治森严,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安定国家。

    邪不能胜正,他能挑衅谢琛,能恶心谢琛,唯独不能胜过谢琛。

    一局胜,他彻底暴露在高层眼前,中央若出手,他一丝反抗余地也没有。

    他本意就是拖。

    先揭穿肖云漪,撕开谢琛面具一个口子,再把她对他的感情种进谢琛心里。

    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外部有季家,有李家,祸水东引,他们斗起来。

    一来,谢琛会自露马脚。

    二来,时间上有缓和,刚好够她养足身体。

    “做贼心虚?”

    温素吸口气,她心中疑问,在翻来覆去撕扯扩大。

    何文宇一直笃定谢琛有事瞒着她,对肖云漪的帮助,只是其中一件。

    之前七百万债务,也算一件。

    那,再多呢?

    是什么?

    她咬着牙根,一时有些战栗。

    情不自禁望向门口。

    门口已经没有人了。

    拍卖会场阶梯椅凳,最两边是过道。

    靠右手边红毯铺就的过道上,眼见着,贡猜低三下四引着那身影靠近,镁光灯集束在他脚下,为他照明前路。

    看不清他面容,只朦胧看见穿着,相比与何文宇正装矜贵,他穿的简单低调,暗色系衬衫西裤,就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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