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气凛然,不可侵犯。

    何文宇一张脸无波无澜,眼睛在黑暗里沉晦,“你选择他,对吗?”

    温素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实际上,她谁都不想选。

    进去过的深渊和没跌下的漩涡,对她来讲,没有区别。

    这世上什么艰难险阻都能熬过,感情的苦最吃不住,无穷尽,翻来覆去,猜来猜去,怕来怕去,没个安稳,太煎熬。

    委屈难受太多了,能把人从内部碾碎。

    她如今最想做的,是捋清一个真相,当年父亲与三和,恩怨纠葛,来龙去脉。

    “我不选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,声音很轻,两人可闻。

    但周围太静,不知何时,呼吸声都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一字一字,成了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男人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眉宇间沉肃的威势,发紧,发寒。

    “您请坐这里。”贡猜的腰,前所未有的低,毕恭毕敬双手示意温素身边的座位,“这是卖场最中间的位置,您没有提前通知,准备不周,请您多多包涵。”

    贡猜的拍卖场,向来飘在公海公海,擦边各国法律,不走各国税务,只要不进领海,不涉及公民争端,国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这种地下场合,奢侈与犯罪同行,有多纸迷金醉,就有多刺激。

    谢琛除开部队出任务那几年,一般不踏足这种场所。

    他不来,这种场合的人,却都认识他。

    毕竟,客人来,八卦是他,议论时事是他。没有客人,场子内部,也会格外关注他。

    “最中间的位置?”何文宇轻笑出声,“原来我在你这里,是个陪衬。”

    谢琛坐下。

    离得近,温素条件反射绷紧。

    镁光灯一直投射在他脚下,想来不敢照他脸,怕刺到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周围比昏暗多了点透亮。

    他还是以前样子,英朗矜贵,下颌胡须像刚刮过,干净的整洁。

    发茬修剪的利索,谢琛偏爱短发,他头发硬,在床上折腾狠了,第二天起来胡支乱跳,是他难得从严肃庄重里走出来的时候,落拓的狠,闲散又浪荡。

    多看几眼,就用胡茬蹭她,蹭的她躲闪求饶,说尽好话。

    温素感觉胸腔咚咚乱跳,她不欠他了,不求他了,还在跳。

    谢琛眼睛从头到脚,扫她一遍,见她垂着脑袋,坐姿僵直,偏左手,有意躲着他。

    有心开口,望见何文宇。

    两人不紧不慢对视一眼,斯文温润对庄严冷漠,像阴对阳,黑对白,极致的反差。

    眼底是如出一辙,阴霾重重的寒霜。

    贡猜冷汗淋漓,陪着笑脸,“何先生误会了,您的座位也是最中间。您看,正对着拍卖台,所有的拍品一展示,您这里看的最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何文宇摩挲着腕表,神色悠然,甚至饶有兴致,“可你这一排十一个座位,中间位只有一个,是我这个吗?”

    贡猜后背的汗也出来了,何文宇跟他们这些靠场子吃饭的人不同,他手下跨度广,干什么的都有。

    在南三省,许多不方便走明路的事,十之八九要走他的路子。

    他是路通神,更是财神爷,能吃他的饭,就是端上金饭碗。

    贡猜实在不敢得罪他。

    但返回来讲,谢琛何尝不是另一方面的通天神。

    平常不搭边,一旦搭了边,要么跟着鸡犬升天,要么蹲监狱里打牌。

    他视线隐晦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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