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一缕缕血丝在旁边激涨蔓延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温素又摇头。

    太久了,太多了,疑问堆挤如山,一旦起了头,无法形容的情绪在她胸腔冲撞,膨胀,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温素脸上有了泪,“我记得,我们开始时定的协议,你有事要做,需要素津,需要一个情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认为a是挡桃花,比如刘瑶,纠缠不休,她父亲是市长,你不好断然拒绝。可谢琛,你是这样容情顾念的人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。”温素望他,“你肃穆又冷淡,她们只会小心翼翼接近,你只需要稍稍皱眉,她们自己就退了。由此可证,你还在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七百万是骗我,挡桃花是骗我,那你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,必要我的用处在哪?”

    山雨大了些,冷风吹大缝隙,雨丝飘进来,潮雾雾的,隔在两人之间,谢琛眼底更深了,翻卷的潮涌都不可见,面目表情凝视她。

    温素澎湃的情绪莫名地静了。

    房间内一切跟着凝固,只剩下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,小雨拍打落叶,风吹林梢,院中石桌椅雨中欢唱,窗户框风晃的哐哐响。

    她扯开所有感情的幕布,直刺最核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。”温素眼眶发麻,表情发麻,发肤筋骨都在发麻,“我只是想说,你对我习惯了,欲望不是感情。有感情是舍不得利用的,爱人像捧出心脏,对方痛,心脏双倍痛,人躲避疼痛是本能,不爱才会不痛。”

    谢琛看着她。

    温素试着推开他。

    在一起需要朦胧滤镜,她把滤镜擦了,暴露冷血无情的底色。

    风月不成风月,感情没了温度,只有掌控者和棋子,再蓬勃的欲望也会褪色,如同嚼蜡。

    谢琛没动。他来的毫无准备,依旧穿着衬衣,温素一通挣扎,扣子散乱的很,袒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,在冷风潮气里沉沉起起,急促又狂乱。

    “你气我真不心软。”谢琛拇指擦去她泪,凉意在指腹化开,蔓延血管,一丝丝的触感,都像过电,四肢百骸,血肉肌理。

    “我不至于分不清欲望和感情,你说的那些是过去式。”他胸膛炙热又冷硬,冷硬的凿不开,理不顺,软不化,十分刚强,“现在,以后,下半辈子,我不糊涂,决定不放手,你就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彻底粉碎了温素绷紧的神经,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,伸手揪他衣襟,又无力松开,“不是过去式,我在意。谢琛,我在意,我不是你眼里善良温柔的女人,偏执狭隘才是我本性。”

    “那很好。”谢琛俯下身,咫尺之遥,他眼神有攻击性,有毫不掩饰的暗潮,“我也不是你眼里的正直无私,我刚愎自用,就不是个任人拒绝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温素说不出话了,浑身哆嗦着。

    他侵略性太强,不曾实际触碰她,只是悬在上方,那种不可抗拒横推一切的凶悍气势,辗轧她几乎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“山里雨天湿冷。”谢琛敛了神色,拢住她衣襟,“起来多穿一件,我去看看早餐。”

    他翻身下床,大步出门。

    门掩上,谢琛立在门口,胸口反反复复的鼓燥炸裂,摸索裤子口袋,烟盒睡前取出来,扔在屋内桌上。

    此时,屋内喘息仓促,呜咽破碎,一声声落在他心上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才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屋内平复,他也平复。

    山野院大,厨房不在小楼之内,靠院西侧另起了一间房。

    女会计往灶膛递柴,火烧的旺,锅内白粥沸腾。

    谢琛环顾一圈,蹙眉,“只有这个?”

    女会计瑟缩回应,“他们一次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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