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一周的菜粮,本来还够两天的,昨晚你们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谢琛拿起勺子搅锅,白米少,汤水多。和平年代,粥清的照见人影。

    这苦,他在部队出任务吃过。

    现在也能吃。

    但他女人不行,身板太弱,情绪波动大,伙食太差,扛不住。

    女会计偷眼瞥他,嗫嚅出声,“你们是不是准备离开?”

    谢琛对女人有修养,但心情差,耐心不足,懒得绕圈子,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女会计一僵,男人比强迫她来南方的那伙人,气势肃正的多,长得英气魁梧,有难以企及的强势。

    她如坐针毡,“能不能……带我一起离开,我想回家。”

    谢琛眯起眼,温素执意要来这深山野地,为的是女会计肚里当年经过。

    在何文宇之前,管平派人接触过她,摸了她的底。

    她是温素父亲的婚外情对象,握着温素父亲在外的所有流动资金,参与所有投资决策,出席各种酒局活动。

    对比温素,对比温素母亲当年的清贫生活,她无疑受着偏爱,被供养的富足,娇嫩,堪称无忧无虑。

    谢琛很看不起这种男人,外面白月光,家里蚊子血还有一个亲生骨肉。谈爱情,不给爱情光明正大的名分。谈责任,柔妻弱子抛在家中,连钱财都吝啬。

    若温素父亲有一点担当,做的事透漏些许给妻儿。温素就不至于,傻乎乎蒙在鼓里,被杜建平戏耍迫害许多年。

    更讽刺的是,温素父亲死之前,已经察觉到危险。股份文书,事先留给女人傍身。

    杜李勾结的把柄,留给知己以防万一。

    而毫不知情的妻儿,成了引开报复的靶子。

    聪明的薄情,毒辣心狠。

    “三和的股份,我可以全部给她。”女会计两手发颤,火苗红光跳跃,映出她眼中狰狞溃败,“立业死之前,已经把股份全部转给我,虽然没有正式走程序,但他录了视频。我问过律师,这算明确遗嘱,是有法律效益的。”

    谢琛面无表情,他身高体健,背着光,表情轮廓一团阴影,显得更深沉肃穆,极具压迫力,危险性。

    女会计一抖,不甘在脸上惨白,“杜建平找股份十年,他阴毒狠辣,立业交代过我,不能轻举妄动,现在股份名义还是立业的,只要我不拿出视频,她直接能继承股份。”

    谢琛语气极淡,“你落到何文宇手里,视频已经算不得筹码。”

    女会计起了密密麻麻的战栗,她前半生被保护的很好,难缠的人,复杂的事,温立业会一一摆平,她只需要辅助专业知识,人际经验,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更何况,面对谢琛,何文宇这样的男人。

    温立业在,都应付不来。

    “视频虽然被他们拿走了。”女会计急切,“但我有律师,律师有备份,我之前留了心眼,没告诉他们。你保证我离开,股份全给她。”

    谢琛盛粥,勺子在国内撇过,只捞锅底稠米,“我不带你离开,股份也是她的。你以为何文宇对你,会有几分仁慈?”

    女会计脊背塌软,那个男人没有仁慈。

    从她口中得知当年经过,那副阴森狠厉的模样,她想起来就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完全没有温度,冷森森的,不像一个活人,是扒了人皮在身上的恶鬼。

    “光脚不怕穿鞋的。”女会计强撑声势,“我知道你们害怕什么,那个男人不让我口无遮拦,一下子全部抖出当年真相,你昨晚明里暗里隔绝我靠近,打断她询问。如此小心,珍而重之,是不是她身体不好,不能受刺激?”

    谢琛撩开勺子,眼中起了沉晦,“所以呢?”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