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书房。”谢琛居高临下的,口吻也硬邦冷冰。

    谢大知道他恼怒,那句警告之后,他不会再给季淑华余地,能听他一言,很给面子了。

    庄园大,房间多,功能性房间划分得细致齐全。

    二楼一整层,休息室,待客室,会客厅,茶室,私密书房,开放书房,还有一个小型会议室。

    谢琛一路直入走廊深处,一马当先进了书房,谢大三步并一步追上来,瞧见门没关,神色松泛稍许,反手合上门。

    “李璨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谢琛正经睨他,“我知道。"

    “你知道就该慎重对待季淑华。李家挨了打,之前不还手,是内部压力大,现在内部达成统一,接下来反扑报复不会小。京中季望平待势乘时,季家往后的风向,取决于你对联姻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谢琛靠着椅背,“贪心无厌,欲壑难填。今日满足一,明日渴求二,日复一日,不如把谢家也让他们?”

    谢大伫立,“一能给,二也能,有三就连杀带打,压制他们的贪欲,我不信你驾驭不了季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。”谢琛扔烟盒给他,“但我不想,外面已经够累了,回到家我想枕边人安稳,要的是温柔乡,不是盘丝洞。”

    谢大很少抽烟,只吸了半支,烟雾熏得迷眼,“我们准备十年,你最不顾一切。怎么到紧要关头,分不清轻重缓急,现在放季家倒向李家,你想过后果吗?”

    谢琛情绪没有起伏,“不会有后果,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谢大皱眉,“你有别的把握?”

    谢琛哼笑,不搭腔,反而调侃。

    “大哥刚劝我把婚约断干净,转脸又让继续订婚。是李璨出来,大哥胆怯了?”

    “别跟我装糊涂。”谢大阴沉着脸,“你在昌州对季淑华能容能忍,给资源给扶持,对不起那个姑娘,不也是顾及这个?”

    “我后悔了。”谢琛打断他,站起身。“所以我认定她。这辈子不管什么境地,谁来阻止,她都是我的。我活着,她是我老婆,我死了,她还得是我的老婆。”

    谢大都觉得他蛮横,“你死了,别人不能改嫁?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谢琛笑一声,起身往外走,“我把所有留给她,世间美好她都能享受,唯独男人,仅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谢大无语。

    谢琛懂事后,比较会隐藏情绪,喜欢的,不喜欢的,从不叫别人看出来。

    不懂他本性的人,觉得他正气方正,胸怀宽广。

    懂他的人,都清楚他霸道又小气。只是他行事沉稳老练,加之羽翼渐丰,往往没察觉,喜欢的东西早叫他捂怀里了。

    可人不一样,人是活的,有想法,长了腿。

    温素那姑娘,不知道早前的事还好,知道了,愿不愿意看他一眼,都是另说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季淑华本不想立刻找温素,她在温素身上吃足了憋屈。

    何况那一巴掌后,谢琛对她的态度,明显冷冰了。

    她又不蠢,此时闹出难堪,哪怕是她难堪,谢琛也只会对她更不满,婚事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男人就是这样,爱之欲其生,恨之欲其死。心尖子上头时,眼里是谁,谁就纯洁无瑕,要什么给什么,要多少都行。

    季淑华不会再踩他雷区,若是忍让,能换回婚事,她做个又聋又哑的正房,并非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或者说,不忍受又能如何,她去昌州挽留感情,手段用了,心机使了,到头来,还不如不做,至少婚事还在。

    何浓绮推开保姆,“这里我来过很多次,从来没听过有哪间房我不能进。”

    保姆急得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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