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阻拦,“以前是谢总没吩咐,如今吩咐了,您别难为我们。”

    何浓绮目视她身后,房门紧闭,是主卧,“我记得庄园里客房二十几套,什么时候有客人安排进主卧。”

    保姆满头大汗,“这也是谢总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何浓绮冷笑,“要不你下去再问问。”

    保姆不傻,摆明了指使她离开,“不用问,谢总亲自安排的。”

    何浓绮抬腕看表,钻石璀璨的镜面反射,点燃她一双眼睛,怒意沸腾,“滚开,我是他大嫂,辞退一个保姆很容易。”

    保姆懵了。

    见惯了何浓绮雍容高傲,气急败坏还是头一次,修养不要了,矜贵也丢了,直白威胁宣之于口,在上流圈子是一件很失体面的事。

    温素打开门,“不用威胁别人,你想进来,进来就是。”

    她站出门口,何浓绮眯起眼,以一种挑剔夹带厌恶的目光,从上到下将她扫视几遍,“大名鼎鼎的温小姐,我记得你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接茬。

    何浓绮笑,“在谢家见你时,你很怯弱。我当时就想,这样一个卑微瑟缩的女人,为何会有心机深沉,狐媚惑人的传言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一直认为,你柔顺是装的。后来望京刘璨进去后,我忽然就想明白了。”何浓绮拉起她的手,轻柔拂过,“你柔顺才好听话,名声再烂,你也不会反抗添乱。”

    温素用力抽手,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老二没告诉你吗?”何浓绮大为惊讶,“他要一个借口呀,你越妖媚,越有道行,别人才信你迷的他找不着北,留在昌州陪你。万事看结果,你瞧李璨跟他旧怨颇深,京城十年相安无事,去昌州一个夏天,李璨就成了阶下囚。”

    像一道万物复苏的春雷。

    声响阵阵划过脑海,千万个念头纷涌迭起,往日想不通的,理不顺的,恍惚间都串起来。

    温素抑制不住发抖。“可为什么必须是昌州?”

    “李璨在昌州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嫂。”

    男人声音突兀从楼下传来,“大哥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何浓绮不慌不忙,“让他稍等,我和温小姐十分投缘,聊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谢琛目光转向温素,她战栗不住,显然信了。

    不仅信了,她向来聪明,一件事扯出线头,许多事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“今日有事,大嫂离开吧。”谢琛脸上的表情凝固住,越来越沉,越来越冷,到之后阴鸷的戾气,隔着一层楼,都骇的人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“几句话。”何浓绮撇过头,“昌州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嫂。”男人大步跨上台阶,他腿长身手好,带转角的楼梯二十几阶,他七八下就窜上来,一把扯过温素,压进怀里,“有些事,你做不做都是我大嫂,但有些事,你做了,就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何浓绮心下一颤,故作镇定,“什么事啊,不就是几句话,至于跟嫂子急头白脸?”

    温素手脚不自觉抽搐,寒气一股股从脚底直升上来,冻的她眼前一片黑,“昌州有什么?”

    她挣扎探出脸,冲着何浓绮喊,“昌州到底有什么?你说……”

    谢琛板她脸扣进胸膛,眼睛凛冽的寒光逼视何浓绮。

    一阵扑面而来的阴森凶暴。

    何浓绮吓的惨白了脸,她从未见过谢琛这幅模样,煞气,戾气,冷意,带着一丝怨狠,悲戾。

    她情不自禁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谢大走上来护住她,遮住谢琛的目光,“你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季淑华也怕的很,她们没摆出敌意,却好像比敌意更有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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