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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静默了半晌,谢琛低头吻她。

    温素本能避过,“你目的已经达到,即使那七百万是真的,协议也完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完成了。”谢琛抱起她,单手推开门,“我欠你的,名声,委屈,耳朵,都没还上。”

    温素扒住门框,“我不进主卧,也不用你还。”

    主卧的落地窗正对草坪,窗帘是双层的,束起厚重那一层,留下防刺眼的白纱,天光一透,柔和的月光白。

    光越柔,显得男人越凶悍,掰开她手,不由分说拽进房间,“你进来,也要还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。”温素提高音量,“七百万是假的,协议不作数,你利用我也好,欺骗我也罢,我父亲的事抵消了。”

    谢琛眼神暗了暗,“所以你原谅了?”

    温素点头,“一开始时,你很明确别有目的,后来七百万是假,但是你察觉我父亲当年死因有异,也是你帮他报了仇,只这一点,我就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谢琛稳稳放她坐在床边。他太高,看她,总是俯首背光,面容隐在阴影之中,有时看清,有时模糊,大多时候是模糊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对你这么重要?”

    “杀父之仇,我蒙在鼓里,你说呢?”

    南方雨下起来,黏黏糊糊,无休无止,潮湿的土腥味卷入落地窗,吹凉了温素手脚,也吹走她最后一丝旖旎。

    仰着脸,一片亮光中,眼神清澈,表情也清澈。

    都说,君子之交淡如水。

    其实,男女之间没了情丝缠绵,也淡如水。

    谢琛盯着她,轮廓映在窗户玻璃上,晦暗萧森,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什么然后?”

    “我帮你报了杀父之仇,然后呢?”

    温素清凌凌一片眸光,映在他眼中,“然后我们一拍两散,各自欢喜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欢喜。”

    温素觉得世事就是要经历,不经历,她忧,她怕,经历后,一切磊落,她坦然的很,“我欢喜。”

    谢琛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她这个人,好像不会哭,不会闹,不会作天作地,吵闹不休。

    争论几句就恹恹。

    温柔是真的,安静是真的,只有柔顺,是长出来保护自己的壳。

    可谢琛想她激愤一些,抨击他欺瞒,指责他利用,再不济动手挠他,也好过有理有据,算账衡量。

    矛盾只有在猛烈对抗时,才能被解决。

    越平静,越无解。

    “你清楚我选择。”

    谢琛眼底有一片漩涌的黑潮。

    是温素从未见过的阴暗。

    不像他往日的光明正气,有一股人性本源的偏执,狂暴,和放纵。

    像一直深埋心底,有意克制。

    只在她身上,爆发的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温素不怕他了,也难免心惊,“你也清楚我选择。那位会计在哪?”

    谢琛双拳紧握,克制情绪,“今日你够累了,下去吃完饭,休息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温素下床,往外走。

    谢琛一把拽住她,此时雨大光线灰蒙,他犹如刀锋一样锐亮的眼睛摄取她,“去哪?”

    “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去吃饭吗?”

    温素维持离开的姿势,不做声。

    “门口保镖有四个,大门连接警卫系统,没有指示不会开。你觉得你能走吗?”

    温素怔愣。

    她知道那扇门电动的,开启很快,没看见保镖,也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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