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没回答,她静的像睡着了。

    谢琛又等了片刻,一根烟的时间,注视她发顶。

    直到管平返回,敲门叫他。

    谢琛沉声应了,将她长发收束好,“睡吧,午饭我来叫你。”

    温素听着门被轻轻带上,两个不同沉稳的脚步声,一前一后远离。

    她慢慢露出一双眼,盯着门口。

    肖云漪骗她十年。

    谢琛呢?

    倘若他对三和也跟李璨有关,那他之前针对杜建平,是因为发现她父亲死因有异,还是他本意如此。

    她是留在昌州的借口,她父亲呢?

    温素不敢想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谢琛阴沉着脸,阔步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管平落后几步,匆忙跟进来。

    “您父亲要您中午前回个电话,听秘书口气,是问季家联姻的事。”

    谢琛靠着椅背翻文件,头也不抬斩钉截铁,“还有吗?”

    管平道:“为了安全起见,我未经您同意,调了老宅的保镖来看护肖云漪,惊动有些大,老爷子也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管。”谢琛在末页大笔一挥。

    丢了文件在一旁,紧接着翻下一个,“季淑华和您大嫂,一直要求来庄园,谢大先生刚才也问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他不耐烦他老婆缠,应付一下。”

    谢琛揉了揉太阳穴,谢家的事,三和资金的事,温素的事,集中搅缠,前两件混乱,不至无力,最温柔的反而棘手了。

    从前周皋爱分类总结女人,有一类女人最不好搞。

    初时文文静静的温柔范,包容,善良,讲道理,消解所有负面情绪,安抚躁动一颗心。

    深入才发现,她们温柔的不是性格,而是能力,贯穿一个人的修养和认知。

    坦诚相待,千好万好。

    欺骗隐瞒,绝不回头。

    从她对肖云漪的反应就能看出来。

    不哭不闹不动手,质问也没有,不原谅,想过报复,才会问他是不是要护肖云漪。

    谢琛在男女感情上,经验乏善可陈。

    他实际连朦胧的初恋也没有,温素是他头一个体会到爱恨嗔痴的人。

    三十出头的老谋深算对上她,也成做了坏事,提心吊胆怕被发现的毛头孩子。

    管平手机忽然响了,他扫一眼来电显示,忍不住发怔。

    谢琛察觉,“是谁?”

    管平犹在梦中,“您父亲,号码是军区外呼专用号。”

    谢琛面色一沉,伸手接过。

    “老爷子住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