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不如她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温素洗完澡,正在吹头发,吹风机轰鸣在卫生间回荡,她依稀听见外间门开一下,进来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没回头。

    蔡韵这几天会等王阿姨睡着,偷偷溜过来陪她一起睡。

    白天从医院回来,王阿姨守着,她没法问出口,憋到晚饭,已经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温素加大风量,她信任蔡韵,如同信任每一位帮过她的女老板,肖云漪那类毕竟是少数。

    身后蓦地伸出一只灼烫有力的手,夺过吹风机,指间粗粝的厚茧刮过她手指手背。

    温素脑子“嗡”地炸开,一瞬说不清的情绪蔓延开来,僵直成冰,她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那只手调小吹风机温度,调柔风量,拢过她长发,一缕一缕吹干。

    卫生间窗户侧对后院,有一颗凋零的银杏树,错落光秃的树杈在夜风摇曳。

    她头发吹到半干,男人从后面抱住她。

    温素身上浴袍松垮,男人轻轻一扯,露出一大片白如羊脂玉的胸口,浴室灯光明亮,照的能耀花他眼。

    谢琛呼吸急促生出紊乱,低头吻她,被她顶住脸,坚决推开。

    温素拽紧领口,她胸口大幅度波动,颈侧浮起一层细白的鸡皮疙瘩,“你要送我回昌州了。”

    谢琛跨一步,紧紧搂住她,俯首埋在她颈窝,不可抗拒的姿势,无限收紧的力道,仿佛把她勒紧骨血,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“暂时。”他声音沙沙哑哑,一股艰涩的不舍,“等过这一阵儿。”

    他鼻息潮湿溽热,喷在颈侧,不是敏感点,温素依旧哆哆嗦嗦,“一直吧。”

    男人抬起头,温素才看清他一张脸,肉眼可见的疲惫,密集的血丝占满眼睛,头发明显刚修剪过,胡茬刮得光滑,收拾的再清爽遮不住焦躁。

    他三十二岁,男人最具魅力,性张力最旺盛的年岁,有过落拓,有过低落,生病时也衰弱过,可那都是表象,骨子里镇定从容,英武的刚毅。

    不会像现在,黯淡的无力。

    “我们背景悬殊,时局混乱,你护不住我。”

    温素清楚男人死穴。

    不行,这两个字之于女人可以接受,不存在男人字典之中。

    她曾经希望在自己爱过的男人心里,是柔和,洁白,她没对不起他,没亏欠他,没图过他什么,分手也遵照体面。

    这是她一直深藏的私心。

    现在不能了。

    “昌州你护不住,如今更不能。我在昌州死过一次,只想安安稳稳下半生。”

    他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目光仿佛倒灌而出的沸腾海水,浪涛席卷淹没,温素不敢抬头,凝视地砖上浅灰色的影子,相依相偎,亲密无间,宽阔挺拔的轮廓框住一个小小的她,现实却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“回昌州住哪?”谢琛有一股世间男人少有的掌控力,他开口轻易统治所有。

    温素被统治日久,明白他话中暗示,别墅,揽月湾,幸福家园……

    都是他房子。

    温素都不选,陡然想起,原来她在昌州没有家。

    “住别墅吧。”谢琛吻她头发,“你觉得我护不住,隔壁是何文宇,放心吗?”

    温素如中惊雷。

    她太清楚谢琛的大男子主义,霸道的占有欲,在别墅院子具现成高墙,同时他的智慧、能力、手段,铸造他强大的自信。

    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,人中之龙。

    “马上过年了,初九是你生日,过年我不能陪你,生日那天一定在,乖乖等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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