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“你知道是我?”温素说罢,有所觉悟,“你是不是都知道了?”

    蔡韵计划五件事,一五跟她怀孕有关,何文宇丝毫不惊讶,来的时间严丝合缝,她前脚进门,他后脚出现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何文宇轻描淡写略过,重点在后,“老桂先放我那儿,你也住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蔡韵没见过他,但听说过,西北男人个头普遍高,瘦高又风度压人,还亲近温素的只有一个何文宇。

    她替温素拒绝,“素素跟我住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斜她一眼,波澜不惊的,“你条件太差,养不好她。”

    小时候一条巷的男争女斗,没一个够格跟他争。再见面,谢琛算劲敌,劲敌不珍惜,自取灭亡。

    再蹦出来一个,威胁力零点五,杀伤力勉强一。

    他不悦,针对称呼。“你该称呼她温小姐。”

    蔡韵瞪圆眼,“素素让我这样叫,你算老几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撩眼皮,不疾不徐的嗓音,“按年龄,我比你大。按资历,我比你深。按感情……”他望温素,“我比你早认识她二十年。”

    蔡韵不怒反喜,“可你是男人,成年男人,不是小朋友,男女之间长大了就该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温素目睹这一切,忍不住笑,“我跟蔡韵住。”

    蔡韵得意扬扬,何文宇最忌讳成年后距离分寸的话题,更忌讳从他身边抢夺温素。

    蔡韵踩中了俩,威胁力陡升三,杀伤力飙至十。

    何文宇面不改色记下她,转头对温素温声劝,“李璨派人来了昌州,目的是这百分之十的股份,你住这里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温素脸色不好,收了笑,“老会计那里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她在谢琛掌控下。”

    温素耷拉下眼皮,一时沉默。

    “关系不大。”何文宇手臂平展,似无意,实则有意,搭载沙发靠背上,虚虚实实将她纳进怀中,“会计是被我带去南方,她知道的,我也知道。”

    温素猛然抬头望他。

    他微微就首,肤白,温润,攻击力不强的长相,眼神却侵入感十足。

    和煦皮囊之下,暗藏霸道的灵魂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父亲是凶手了?”

    温素一愣,十指死死地攥住衣角,室内寂静到极致,蔡韵呼吸声像在耳边。

    何文宇反倒起了笑意,“他七年死了,酒醉落水,死的不声不响。”

    温素好像除了沉默,给不出其他反应。

    她奇妙地,非常理解何文宇的淡然,笑意,理解他语气中微不可查的快意。

    他母亲浓浓阿姨,像一朵绚丽婀娜的玫瑰,枯败腐烂的过程,贯穿他童年少时。

    罪魁祸首是生身之父。

    世道不提倡恨及父母,原谅是主旋律。温素骨子里也许反叛,她不认为何文宇有错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笃定。”何文宇指尖搭上她肩膀,眼底一片清浅笑意,“你不会恨屋及乌。”

    他也笃定,谢琛带走女会计,知晓全部后,首当其冲便是暴露这点。

    谢琛不了解,小时候温素待他是一种怎么样的情谊。

    大雨破门而入,从酒鬼父亲棍棒下拖走他的情谊。

    会掐着时间,揪他出门,以躲避休假回来的施暴者。

    不知过去的人无法想像,旷日持久的沦落里,她才是脚踏七彩祥云的拯救者。

    拯救者对保护的人,只会同情怜惜,分得清受害者和仇恨。

    蔡韵大约知道一些当年的事,握温素的手,惊讶发现她手凉的如冰似铁,手心湿漉漉的潮汗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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