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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为三和百分之十的股份。”

    温素余光是窗外无边无际的夜幕,老城区霓虹暗淡,只有路灯昏黄的一颗萤火,在黑暗中连珠成串,比不得京城繁华似海的不夜天。

    她面容更苍白,“我可以支持你,条件是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,包括我的孩子,永不姓谢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谢琛反应激烈,“我什么时候图过你股份,季淑华是骗你。”

    温素长久凝视他,目光很清澈,透亮折射出对他见底的信任,“你说骗就骗吧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疲惫,无力,发自内心不想再与他纠缠,“从入夏那场大雨,到你发现我父亲死因跟杜建平有关,我深切感激你。再到你着手查我兼职,在昌州翻天覆地,不管真实目的如何,我仍旧感激你。平心而论,我能从过去阴影舒展,有今天的勇气,全得益于你。”

    谢琛的下颌肌肉无限收紧,直到僵硬。

    “可我很累,委屈和痛苦的话,说过太多次,今天就不提了。”温素声音变淡,表情也淡。

    越淡说明越坚定,只有确信再不动摇时,才会一幅任尔东南西北风的平静。

    谢琛拥住她,胸膛贴上她脸颊,手臂收紧,珍而重之,语气却坚硬,“不提也好,我都记着,一笔一笔,我翻倍还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想还我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温素冰凉的掌心贴上他胸膛,按在心脏处,一寸寸推开,“那你离开,回京城去,一辈子别来打扰我。”

    谢琛让她推开两寸,不动了。他体魄强健魁梧,胸膛宽阔结实,温素用尽全力,丝毫撼动不得。

    只觉手下是一堵钢铁浇筑无坚不摧的墙。

    墙不移动,只能耗着。

    谢琛握住她手,放到嘴边细细吻,“你本来虚弱,怀孕供养跟不上,会很危险。我问过邵贺东,他的药对胎儿无害,你放心继续吃。”

    温素冷冷清清注视他。

    他头发长了没修剪,落拓的凌乱,配上胡茬滋生,面容疲惫又绷紧。

    整个人成熟的沧桑,野性张满,却不邋遢。

    季淑华入魔一般想嫁给他,不是没有道理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谢什么,谢他多问邵贺东的药?

    如此客气疏离。

    谢琛不吻了,用她手贴两颊,他胡茬硬,蹭她的手心痒。

    温素跟谢琛之前,从不知道自己手心有敏感点,日常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妨碍。

    不能碰毛发,刷子一类的细茬物。谢琛头发短,胡茬密,很多个亲密交缠的夜晚,上了劲的蹭她手。

    她不笑都不行,笑还要笑出声,床上得笑出眼泪,下了床收敛些,不刮胡子蹭她到她求饶,早晨洗漱的步骤才算完。

    他那时威严的很,逗她也肃着脸,温素常常搞不清他是开玩笑,还是故意罚她。

    天长日久的,如今想起来,只觉隔着模糊不清的毛玻璃,轻松的回忆都侵满无力。

    温素执拗抽回手,“跟我在一起,你快乐吗?”

    谢琛臂弯始终搂着她,圈定她,心脏依旧惊悸的痉挛,“很轻松。”

    温素端详他,“可我不快乐,你的轻松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,谢琛,你自私吗?”

    有一刹那,仿若电光火石,击穿他所有坚持,抵达心中最柔软处,刺的他痛苦无状,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“那都过去了。”他不得不重复,盯着温素,瞳孔激涨的血丝蔓延成赤红,“等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等?”温素轻轻远离他,“要等多久?等局势平稳,等你家人接受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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