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台,“抽血一定要等明早吗?”

    光亮映衬他,护士眼看他从暗影披光而出,身材颀长,面孔白皙儒雅,见光比不见光,更上一层楼的英俊,更兼有风度。

    在昌州这种小城,极难得见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。”护士十分松动,“凌晨过后,其实都可以抽,只要空腹八小时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浅笑,“那你现在方便吗?病人空腹绝对超过八小时。”

    晚饭一口没吃,刚咬上鸡腿,不速之客不请自来。

    何文宇非常后悔佯装大度离开,他没高估温素的坚韧和坚定,低估了谢琛的无耻和在她心中的地位。

    护士自松动就有准备,转身进配药室,“方便,你稍等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迈开几步,又折返回来,绕进护士台,立在配药室门口,“你贵姓?”

    护士整理托盘,取采血管,闻言抬头望他,“刘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维持浅笑,“刘小姐从业护士几年了?”

    刘护士一怔,深更半夜,孤男寡女,问题深入,男人又矜贵俊朗,她面颊泛红,“从实习到现在,五年。”

    她稍顿,补充,“我二十二岁毕业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唔一声,“擅长扎针吗?病人血管细,皮肤嫩,容易又淤青,不过她很坚强,刘护士过程可以快点。”

    刚起的粉红泡,没飘起来就破灭,刘护士能接受这落差,毕竟男人眼睛一片清明,态度自然,有且仅有,也是绅士风度。

    凌晨的医院寂静无声,温素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口,不止一个人。

    蔡韵起身去开门,何文宇已经礼让刘护士进来,“住院要抽血,还晕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