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她倏地一阵发懵发黑,丧失知觉。

    最后意识,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李先生,那小娘们全身都是血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温素再醒来,天光大亮,眼前一片清晰的雪白。

    身体没有疼痛感,有种抽走骨髓般,疲乏的酸麻。

    鼻息间消毒水味熟悉充斥。

    她偏头观察周身,手腕上带着红腕带,确认医院无疑,门外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婚礼开始——带她——婚纱——轮椅——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这个字十分清楚,中年男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温素全神倾注,门突然从外拉开。

    她吓的一颤,立即闭眼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侦查能力很强,脚步声不轻不重,徐徐接近床头,玩味十足,“温小姐,现在有两个醒法,你自己醒,我动手醒……”

    温素睁开眼,“李璨呢?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一滞,想过她继续强装,想过问他是谁。

    没想到先发制人,一步全挑明。

    有勇气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兴味,“李先生不方便现身。”

    温素心头一动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噗嗤笑出声,“温小姐想的没错,就我一个人。不过我劝你别动歪心思,这里不是正轨医院,你喊破天,没人会来救你,也别想跑,我讨厌猫抓老鼠的游戏,不代表我不会玩。”

    温素抬眼打量他。

    男人个头不高,瘦的皮贴骨,长相平常,却十分醒目,眼角一道纵长大约三厘米的疤,贯穿眉尾眼角。

    一般犯罪分子很忌讳面相有疤,记忆点太清晰,容易暴露,警察一抓一个准。

    李璨自己不出面,放心托胆留下他。

    温素一时诸多猜测,手搭在小腹,格外冷静,“我孩子好吗?”

    又出人意料了。

    故意不按常理出牌。

    勇气分人,傻大胆和精明种,中年男人期望前一种,好控制。

    期待后一种,好玩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身体不好,怀的种却牢固。”中年男人盯着她,夺回主导权,“我叫刀疤,初次见面,先送温小姐一件礼物。”

    温素十指骤然松懈,立即又交叠合拢,护住小腹。

    刀疤从床下搬出一个物件,长方形的绿丝绒大盒,当温素面,一把掀开。

    鲜红的长袖大摆纱裙,肩背镂空蕾丝,花纹是缠绕藤蔓,生出锋锐尖刺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喜欢吗?”

    温素谨慎,不吭声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的经历很惨,我这种人都觉得惨。婚纱我挑了三家店,太白太纯,不适合温小姐的惨。”

    刀疤拎出裙子,提着肩袖展示。

    长裙及地不拖尾,裙摆尾边刺绣铺叠的黑色花瓣。

    整体款式类似婚纱,没有婚纱的庄重纯洁,风格诡谲。

    “这裙子有名,复仇荆棘,比浪漫神圣的白纱,更贴切温小姐出场。”

    温素心里有数了,“这里是京城。”

    刀疤将裙子捋顺,平放她身侧,腾出手鼓掌,“温小姐名不虚传,心思缜密。”

    刀疤个头,身材,长相都寻常,给人的感觉却相反。

    每句话末尾眉梢调动,和和气气掩藏兴奋,诡异的神经质。

    温素最怕这种人。

    诡谲怪诞一般偏执疯狂。

    亢奋上头,警察局都敢炸。

    李璨留他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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