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就图他胆大妄为,不详预感指向清晰,她心脏扑通通打鼓,“李璨希望我穿这条裙子,去搅谢琛和季淑华的婚礼?”

    “不是裙子。”刀疤拽她起来,“是婚纱,黑红色多美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大配合。

    刀疤粗鲁扯她衣领,“温小姐还是两个选择,你自己穿,还是我替你穿?”

    温素揪紧领口,拼力拂开他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。”刀疤阴恻恻眯眼。“我们本来不至于到京城冒险,本打算取谢琛的种,送他新婚贺礼便罢。偏偏他绝情心狠,名利地位大于骨肉,李先生喜欢诛心,才有放你一马——”

    “出去。”温素攥紧拳,打断他,“我自己换。”

    门嘭的甩上,过道的风灌入,锥心刺骨的寒意,渗进古风,穿透她,令她颤抖不止。

    情况比她想的坏,又比她预料的好。

    好在,双方博弈预计,都是伤害她腹中孩子。李璨认清谢琛最在乎名利,改换了打算。

    坏在,谢季联姻,又在李家败亡之际,双喜并论,规模场面必然宏大赫赫。

    李璨硬扯她搅局婚宴,众目睽睽之下,情妇有了私生子。

    一打联姻的脸,二败谢琛的名,三坏季家的心。

    届时,谢李两家受创多深,她这个罪魁祸首,下场多惨。

    温素已经不再想谢琛正直了。

    男人都一样,狠起来,比狼凶,比蛇毒,比鬼绝。

    她记恩,求体面,瞻前顾后,妄想给男人留情面。

    简直善良的愚昧,蠢不自知。

    倘若她第一次从谢家出来,坚决,坚定地离开,哪有现在如履薄冰,生死一线的噩梦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何文宇在昌州医院见到王立志。

    驾驶座安全气囊弹得的及时,他伤势不重,一夜休息,已经能坐起身,轻微活动。

    “李璨没动我。”王立志回忆,“当时他带了两个人,一个很瘦,眉尾有疤,一个很壮,带着花色头巾,直奔后座,带走温小姐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一手夹烟,一手搓脸,眼睛血丝密集的狰狞,“有说话吗?”

    王立志胸骨惊裂,喘气疲重,“就一句,温小姐全身都是血。”

    何文宇猛吸一口,掐灭烟头,大步离开。

    老鬼等他上车,忧心忡忡,“宇哥,您的伤必须处理,不能再等了。”

    年初一,万家团聚的好日子。澜东老董事长毫无预兆宣布退休,毁诺定亲孙子接班。

    何文宇跟澜东早有协议,手下的人大多托庇在澜东名下。

    躲过南方省换届后几次大清查。

    如今亲孙子新官上任三把火,三把火全烧他们身上。

    喊着大义灭亲的口号,自检自举,卖他们,以换政策支持。

    好在何文宇从来谨慎,摆在明处的大多喽啰,情势并不危及。

    未曾想,唐姓勾结上澜东几个废物公子,拿名单换富贵权势,意图绕过何文宇,踩着同道的鲜血洗白。

    “您这一刀,不能白受,唐姓必须血债血偿。”老鬼痛心切齿,“还有他们背后的人,别让我查出来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查。”何文宇掀开外套,腹部密密匝匝缠着纱布,左腰侧再次浸透。

    他解开纱布扣,一圈圈揭开,最后一层结了痂,与伤口长在一起。

    何文宇面不改色,一把扯开,人鱼线处洞状的刀疤,黑紫色皮肉翻卷,汩汩往外冒血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是谁。”

    老鬼探身给他打下手,递酒精,镊子,棉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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