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实的身躯,热度激昂,钻透她皮肉,烫进骨髓。

    当着管平的面,她弹射一步,立即腰肢又被横揽回去。

    迎面落进男人胸膛,宽阔完全包裹她,高大威武与纤瘦脆弱,环绕她,裹紧她。

    雄性的攻占野性张满侵略,由鼻入肺腑,再扩撒全身。

    温素浑身麻痹,四肢情不自禁痉挛,恐惧,惊慌,愤慨,恼恨,彻底冲垮她,崩溃死死咬住他手臂,直到血腥弥漫。

    倏然间。

    疼痛激醒。

    谢琛眼中渐渐清明。

    温素发力撞开他,躲到管平身后,浑身止不住的哆嗦,她实在孱弱,惊惧在她眼中浓烈化不开,仿佛一只被虐待,如临大敌的小猫。

    谢琛抬手狠按太阳穴,躁动不休的火焰,烧的他心烦意燥,时刻等着复燃,炸裂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他强压平复,“走吧,先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温素一路躲避着他下楼,上车坐副驾。

    男人这次没强求,像是觉得怕吓坏她,让了一步,送她回到酒店,也没进门,沉默带管平离开。

    听着脚步声远离,温素跌坐在玄关,浑身瘫软。

    半晌,她慢慢缓过神,撑着坐起,踉跄进洗手间。

    星级酒店房间有隔音,架不住专业仪器。

    光头放下耳机,脸色不好,“妈的,背运,忒不凑手。”

    他身边几个壮汉正在吃饭,闻言面面相觑,有些犹疑,“花哥,机会只有一次,谢琛不在,要不再等等?”

    “等个屁。”光头呵斥,“准备这么久,不动手,难道要跟着他们去昌州?你知道京城到昌州这一路多少警察抓我们?你他妈是警察卧底吧?”

    “花哥,我肯定不是警察啊。”壮汉面色皆变,“你之前跟兄弟们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说有办法避过警察,不被抓啊。”

    光头恼了,“我说的是退路,动手后一路往北,璨哥等在那送我们出国,去昌州是往西,没接没应的,你傻逼啊。”

    几个壮汉被骂的讪讪,“那明天?明天谢琛肯定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傻逼,你是蠢货。”光头一脚踹翻桌子,饭菜汤汁泼洒一地,“等天亮,人醒了,正热闹你动手,嫌自己命长?”

    壮汉们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光头掏出匕首,锃亮刀锋倒映他一双眼,阴狠毒辣,孤注一掷,“废话少说,动手。”

    杀不了谢琛,杀了他心头肉,让他撕心裂肺,也算有一个交代。

    隔壁温素刚入睡,她睡眠一向很浅,今天跑了一天,又惊吓,挨着枕头,难得睡沉。

    门无声无息推开,走廊晦暗的光顺着门缝,一点点扩大,照亮一半玄关,她半梦半醒动弹一下。

    壮硕身影立即加快动作窜进来,关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