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韵稍松一口气,她虽然是温素的助理,可谢琛才是她的老板。

    带着老板的女伴跟着别人男人吃饭,已经可以想象管师父那副血口大喷的模样。

    若是他再不懂得保持距离,蔡韵真的会立即拉温素离开。

    得菜也上的很有意思,他们刚落座,服务员就一个接一个的过来,蔡韵清理餐具的功夫,一桌菜就摆齐了

    一道道熟悉的菜色从眼前滑过,温素忍不住看何文宇,全是小时候她发大誓,以后挣钱了要撑死何文宇的那些。

    甚至有几道,昌州本地的餐厅根本就不做,那是出身南方的母亲融合昌州当地菜色自创的。

    可蔡韵在身边,她有疑惑不好问出口,只能沉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“抱歉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温总和蔡助理,点的都是我口味。您二位如果有想吃的,我现在去叫服务员过来。”

    蔡韵看了一眼温素,见她没有表示,摆了摆手,“何经理点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刚开口,门咣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,力道大的门框肉眼可见的抖了几抖。

    一个男人沉眉怒目闯进来,“尾号68W的白车是你们的?停的真是地方,路口卡严丝合缝。喝了几斤几两啊,让大家伙的都堵在路上等你们吃饭是吧!”

    蔡韵皱眉站起来,“我停在停车位上,不在路口。”

    那男人上下一打量,像是看懂什么脸色好一点,“外地人?“

    他面色好了一点,”那块儿停车位早废了,只是交警一直没时间划掉。你不知道情有可原,现在赶紧开走,就不跟你计较了!”

    蔡韵皱紧眉,一时没动。

    那男人眼见脸又黑下来,何文宇打圆场劝道,“蔡助理快去吧,这一块儿挨着主干道,真堵起来,有人等不及会砸车的。”

    蔡韵抿了唇,她看向温素,想叫她一起过去。

    经过张应慈那件事,她不放心温素在外独自一人。

    她表现的太明显,何文宇不免皱眉,“蔡助理是不放心我?”

    那男人已经等半天了,见她还是磨磨唧唧的迟迟不走,火立即烧起来,“青天白日的,开着门,都是服务员又什么不放心的!你是不是不想挪车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有理,态度又越来越差,蔡韵怕激起矛盾只能跟着他去挪车。

    她刚走,敞开的门就被门外的服务员关上。

    温素不解地看何文宇,他还坐在那个位置没动。

    只是脸上笑没了,凝视着她,“素素,我妈去年走了。”

    温素表情空白一瞬,垂下眼,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何文宇在她身边坐下来,手臂绕到她身后搭在椅背上,虚虚地揽着空气,像将她圈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当年玉姨自杀的消息隔了很久才传到南方,我妈那时……住院了不能动弹,等出院的时候又被我父亲找上,一直纠缠着……所以没回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意他突然贴近,硬着头皮想往旁边挪,这气氛太暧昧,温素的心脏被他搅得揪起。

    何文宇表现的很受伤,“素素,你在怨我?”

    包厢的气氛灯也开着,一片灯红酒绿的彩色光影,暖橙和米白落在他的眉眼间,长眉柔和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旖旎。

    温素寸寸僵直,却不好再挪。

    她对何文宇还有小时候那份同出共进的情谊。

    这些年每每回忆,何文宇都像一枚暖暖的发光石,和她母亲一起支撑着她熬过黑天白夜的打工还债,熬过羞辱折磨的婚姻。

    温素也从未怨过他什么,当年母亲死时他应该也上高三,紧要关头,就算他当时真的回来了,温素不会也不能见他。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