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清清软软,有酒醉后的沙哑,低着头灯光里柔和的一团,蔡韵目光软的滴水,“谢什么?我照顾您是工作本职。”

    跟幸福小区时不同,别墅卧室只有一个,但还有保姆间。

    晚上蔡韵说什么都不上去跟温素一起睡,她的东西都已经搬到保姆开始整理。

    温素从不觉得她是保姆,睡保姆间太委屈她,又说不过她。

    很多年都没人对温素这么好过,虽然出自工作原因,但好意是实在的,能真切体会到。

    温素被她磨缠久了,就算嘴皮子功夫没学会,但是缠劲总会几分。

    她站在保姆间门口,不说话也不动,无声看着蔡韵铺床。

    蔡韵刚开始动作还伶俐轻便,后来好似无形目光化成实质坠在她两臂,她只得出声,“温小姐在幸福家园是没地方住,我才跟您睡一起,现在别墅现成的地方,我真不能上去跟您一起住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出声。

    蔡韵干脆放下手中活计,“温小姐,我跟您住,万一谢总半夜回来,多不好。”

    温素一怔。

    蔡韵再接再厉,“谢总晚上要见三和老总杜建平,如果散场早没有其他要事,他很有可能会回来找您。”

    温素垂下眼睑。

    蔡韵走过来推她上楼,“时间不早了,您下午是醉酒,现在才是休息。”

    因为提及谢琛晚上回来,温素也不敢再坚持让蔡韵上去。

    她窝进被子里,谢琛确实有几次半夜过来。

    他人高马大,又伟岸雄健,体温比常人高,一贴上来就像滚烫的熨斗,能烫醒她。

    跟他在一起后,很多长年噩梦都像被熨斗熨平整,她累到极点相拥而眠直到天亮。

    温素翻了个身,埋进枕头。

    当时在灯光靡靡的大殿里,她被王三挟着恍惚回到多年前酒店被下药醒来的那一刻,卫生间淋浴的水流哗哗响,发福肿胀的身体在磨砂玻璃上轮廓庞大。

    头顶的炽光灯耀的她头晕眼花,拼劲力气调动四肢也只是小幅度挪动,那时的一分一秒的绝望和无助好像都在重演。

    王三掐住她嘴,烧酒入喉的那一刻,温素连自己的死法都想好了,一个池子不需太大,能洗清她身体叫她干干净净的离开。

    后来谢琛来了,他踹开殿门的那一脚,就好像踹在她心上,踹进时光里多少年前她在床上无望挣扎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她狼狈缩进他怀里,被护着被抱着,隔绝一切异样的视线。好像很多年前,那些扑上来撕打她污蔑她的女人也一起被隔绝。

    她满心惶惶被他护的很好,在回廊遇见李璨时,还连带护着她的脸,给了她很久没有人注意过的尊严。

    都说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霸道,薄唇的男人薄情,可谢琛霸道之余给她的,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想的。

    她一片一片的攢起来抱了满怀。

    女人是盲目的,温素以为自己能分清感情和现实,能守住道德底线,可在谢琛进殿的那一刻,她有一种不管不顾的,只有他,抓住他。

    温素辗转难眠,凌晨的时候谢琛真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身上还带着酒气,眼下青黑,脸色疲惫。

    管平跟在后面抱了一大摞文件,脸色也有些凝重,他上楼在书房放好文件,就带着蔡韵离开。

    温素扶着他胳膊上楼,隔着衣衫,温度高却不算烫。

    他在书房皮椅坐下,温素转身想去拿温度计,被他拦住,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力道大,温素不抵抗的结果就是被圈在怀里,冒头的胡茬剐蹭她的脸。

    刺痛感带着痒意,脖颈算是她的敏感点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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