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素想躲,被强摁回去。

    “刘玲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温素一窒,没受伤以前她可能要回想一下,受伤以后女人那张狰狞嘶吼的模样就像深刻在脑海。

    “……她……”她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谢琛抬起头,温素视线落在他鸦青的下巴上,有一瞬间的绷紧,“有人在背后指使她,你的仇可能短时间不会有结果。”

    温素摇头,“……不用。”

    不用报仇,若是刘玲有错法律自会判处,况且中间隔着一条人命,蔡韵告诉她责任不在素津后,她着实松了心。

    谢琛神色严肃,“不用?你原谅她,她却不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谢琛在宽桌堆叠成山的文件中准确抽出一份,“有人帮她去省里上诉,告市长连相关十几个部门,共同包庇素津,官商勾结。”

    温素不敢翻开,“很……严重是不是?”

    谢琛看了桌面上水杯。

    温素端起来,手背试了温度递给他。

    灵巧乖顺的要命,谢琛眼中闪过笑意。

    温素抬头,男人脸色沉晦,仿佛外面风雨欲来,她慌乱丛生,“可……警方发过公告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她告官商勾结。”男人攥着她一只手,五指顺开,手掌贴合。

    细密的颤抖在他掌中缩摩着纹理,她有两弯远山细眉,眼尾低垂,睫线拉长的弧度像笼着烟雾,美艳的忧愁。

    谢琛吻她的眼睛,“钟普言去处理了。”

    温素抬眼,“是……谢氏的钟律师?”

    蔡韵在医院里就跟她科普了钟律师的辉煌战绩,在联合国给外交部做法律顾问,多国群起发难,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一点脏水被沾到,还反泼回去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