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则婚约在外界稳上加稳,二则吸走全昌州乃至省城的视线,给杜建平张应慈创造下手良机,替他们引走保安,替他们瞒住自己。连合作都不必要,只需在恰当时机,顺水推舟,事情暴露也牵涉不到他,哪怕他在整件事扮演的角色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等于给张应慈开了天挂。

    管平很快回来,带来另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“于兰抓到了,抓张应慈的人被杜柔柔拖延了时间,人跑了。”

    谢琛用力扯开衬衫,他火气旺,内心烈焰熊熊,激胀到控不住喷发,抓起桌上烟灰缸,猛力一掷,带起烈风擦着管平衣角,轰然撞击在门框,粉身碎骨。

    碎片弹射到管平脚底,澄澈水晶倒影出他惊讶到极点的眼。

    谢琛养气功夫到家,在管平记忆中,找不到他如此失态的时候。

    在京中,跟他一辈的二代早就熄了跟他相比的念头,他上一辈也渐渐不能看透他。

    跟他喝茶闲聊的人越来越多换成上上辈,谢老爷子的老友,张有光这类的老辣人。

    能将他逼出失控,仅此一见。

    “谢总。”管平等他气息渐平才开口,“周先生在谭园外面等着拘捕于兰。”

    谢琛枕着椅背,运气平火,“她现在在哪?”

    “您的飞羽阁。”

    谭园为举办这次宴会,用了园中最高最敞的楼,园中景致重新翻造。

    一路上仿古琉璃灯沿路蜿蜒,烛火跳动间,花叶枝蔓美不胜收,廊回柱石,雕梁彩绘,越迷眼,就越显得主人可憎。

    院中响起脚步声,于兰当即坐起。

    她手脚被绑的死紧,周边泛白发青,麻木却不妨碍她端直腰腹。

    谢琛阴着脸进门,管平嫌恶于兰,并没有将她关在楼内房间,小楼后偏室堆放杂物,才适合她。

    管平推开门,挥手让保镖远离,自己也退到十步外。

    谢琛连偏室都没进,只在门口站直,目光落在于兰身上,刹那又撇开。

    那眼神含着厌憎,恶心,仿佛多看她一秒,就沾然上她的肮脏。

    于兰腰背绷不住,酸麻绞痛,一瞬间重新跌回地面。

    院子里琉璃灯光映着她面色发黄,“谢总,为什么要绑我?难道你要对我用私刑?”

    谢琛垂在身侧的手猛然紧攥,胸腔剧烈起伏几下,才平息下来,“警察就等在谭园外面,你还要死撑着一人担下?”

    于兰面色骤然僵硬,“我担什么?

    “策划绑架,未遂后,指使丁龙刘毅入室杀人,监视谢总行踪。黄玲也是受你指使,她已经向警方自首。”

    谢琛对她厌恶至深,一句话都不想多说,管平只能走过来开口。

    于兰的阴在温小姐之前就很明显,谢总身边的女伴十之七八,都被她挑唆刺激过,她惯于拿小季总当令箭。

    这次小季总没听她挑唆,更不随她意对温小姐下手。她的毒辣就暴露出来,绕过小季总找上大季总,背后还跟李璨有了牵涉。

    可惜大季总和李璨都不是她能玩转的,她这个上蹿下跳的鸡最适合推出来背锅挡枪。

    于兰瞳孔紧缩,“谢总,我母亲可是伯母生前密友,她看您从小长大,三十几年。我跟您还有小时候玩伴十年的情谊,您就任由别人往我身上栽赃陷害吗?”

    谢琛目光落在廊下假山尖锐石峰上,监控里,那女人就面朝下正正磕在石尖上,距眼睛不过指宽。

    拆线后,疤痕泛粉。医生说她血气不足,虽然不是疤痕体质,但极易留疤,若是半年间祛疤药物效果不理想,建议去整形科手术调整。

    她其实怕痛,偏偏最能忍。床上受不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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