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肢体痉挛,嘴唇咬到出血,也不出声。

    情浓尚且如此,受伤更不必讲,那疤痕他若是不问,她就不提,一字委屈不吐,一丝委屈不露,犹如事情从未发生过。

    “最初你见她,衣帽间里污蔑她跟前夫旧情难忘。她受伤住院,网上风浪不止,你在我面前出手帮她,等于氏危机过去,转即落井下石,又推热度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素津如今名声,七成功劳在你。省城专案组,你买人实名举报,可惜专案组不下来。裘齐放老婆胆子本来没那么大,你找了律师给她出招,言语侮辱毁她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你跟了李璨,胆子膨胀起来,季淑华不屑手段,你就去找季望平。再后来绑架,入室,你是打定主意要她的命。”

    谢琛字字沉冷,一下一下砸向于兰的心,她从内向外僵到麻木,发不出声。

    好半晌,找回些力气,“……不是我做的,您有证据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,现在警方证据确凿,只等拘捕你。”

    管平盯着她,“污蔑,指使人假上诉,诬告政府,主使绑架,杀人灭口,从犯手中还持有枪支。于兰,就算钟律来了,你也死刑难逃。”

    于兰浑身脱力,兀自刺笑出声,“那谢总还来见我做什么?难道临死前还舍不得我,要见我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于兰。”管平断喝,“大家都不是蠢人,有些事是你做的,有些事以你做不到这个程度。祸不及家人,你死有余辜,难道还要你家人跟着受牵连?你很聪明,下手前,先安排好父母,支走兄弟,但架不住他们自己回国。于兰,你现在坦白,事不及父母,祸不连兄弟。”

    于兰无动于衷,看向谢琛,“谢总,您会祸及我家人吗?”

    她自问自答,摇头带着笑,“不,您不会。您这个人太刚正,哪怕对手都放心您的人品。”

    谢琛握紧拳头,手背筋路攥动,指节噼啪响了几次,那声音更像于兰骨头断裂声。

    “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于兰表情戛然而止,难以置信地失声尖叫,"谢琛,你为了那个女人要打破自己的底线吗?"

    谢琛面无表情。“我的底线就是放过你家人,让你们肆意欺辱,要她性命吗吗?”

    于兰手肘撑地,爬起身,光影在男人英俊紧绷的面庞上变幻如水,一双眼睛沉怒如火,又森冷似冰。

    一分一秒都昭示着他是真厌恶她,痛恨她,也是真会下手。

    于兰胆气倾囊而泄,彻底瘫软在地。

    好半晌,才抖着唇开口,“您前面说的我都认,但绑架,入室行凶我顶多算个从犯,主谋是张应慈。丁龙是他的人,刘毅也是他找来的,我只负责传递您的消息,还有一张图。”

    “图?”

    管平面色凝重,“别墅的地形图?你是从哪得来的?”

    丁龙的口供指向于兰,于兰稳住麻木的刺痛,“侍者给的,也可以说是杜建平给的,但我没有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李璨呢?”谢琛蹙紧眉。

    于兰摇头,“针对温素的行动都是张应慈联系的人,我手中留有张应慈的证据,但他背后的人,连杜建平我都是猜测。”

    管平不信,“你连有威胁的证据都没握住,怎么就敢跟人合谋?”

    谢琛跨步离开,回到客厅坐下。

    几息后,管平过来,“她确实没有证据,不管是李璨、杜建平还是大季总都防着她。”

    谢琛拉开茶几抽屉,摸出一盒烟,“料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……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谢琛黑眸沉沉,一眼望不见底,惊人的渗。“按她手中有证据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通知周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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