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昏黄灯光暖意融融,充斥小时候每一个和母亲依偎的夜晚。

    只是她隐藏得好,蔡韵天天在一起都没发现,男人只那一个晚上,洞察力惊人。

    蔡韵把碗碟放进洗碗柜,见她心不在焉,“谢总有没有告诉您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有吗?”蔡韵很意外,“管秘说谢总准备对外公开退婚。我在谢氏总部的朋友都开始着手安排公关了,谭园宴会是向外界表明谢季合作照旧,不会因为退婚产生问题。”

    温素以为听错了,心慌得厉害,嗓音哑得艰涩,“公开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蔡韵肯定,“听说周警官在私下聚会时亲口证实,大季总中午已经回京了,管秘说小季总也要回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她在。”

    蔡韵瞬间没了声,好半晌才开口,“她……来找您麻烦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季小姐是找……他。”

    蔡韵松口气,又懊恼,“我就该快刀斩乱麻结束租房问题,每次您有事我都不在您身边。不过谢总在,也不会叫她欺负您。”

    她以前认为谢总护着季淑华,委屈温小姐。可婚约作废的消息公开了,她是谢氏多年员工,清楚谢季两家合作的深度广度,两棵大树,是因为联姻紧密相连。

    不因退婚影响合作,是给外人看的公关说辞,真正内部损失无可估量。

    冷漠威严的男人,甘愿剜骨剔肉,之后依旧不声不响,沉默的相护,即便蔡韵全心偏到温素身上,也不能说不撼动。

    车辆驶出市区,经过去往省城的跨河大桥,依稀能看见之前和周皋钓鱼的小支流。

    谢琛将车窗完全打开,冷风灌入,他脸色沉翳,“季淑华走了吗?”

    管平从后视镜窥他,“没有,小季总到了机场,但我离开后,登机名单里没有她。”

    谢琛抬手找烟,翻开口袋才发现走的急没带,“季望平呢?”

    “大季总回京城了。”管平从驾驶座递烟给他,“您凑活抽,我吸烟口味淡,不如您烟烈。”

    谢琛早些年在部队跟着军长司令的老人抽旱烟,品出了味。喜欢味道醇厚,劲儿头足的口,来昌州后全面复吸,口感温润的都嫌浅淡,他摆手,“算了。这两天家里的通令不用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您父亲的……”

    谢琛看向窗外,那晚雨夜江边,她靠在怀里乌发素颜,是清纯至极的冷艳,分明那么多女人胜过她美丽,偏她寡淡得令人生怜。

    “一样。”

    管平心领神会,这是打定主意要解除婚约了。

    车行至昌州最西边线的烂尾楼,一处荒废的地下室,管平掀开遮掩的荒草,露出水泥破烂的楼梯,露出钢筋,滋长着绿霉的苔藓,一股陈旧潮烂的腐臭味。

    在墙角堆叠废弃砖块上,张应慈颓废倚着墙壁,听到有脚步声,激灵直起身。

    楼梯上显出两个身影,靠后的那位露出一张威慑力十足的脸,张应慈连滚带爬地从废堆上下来。

    男人在他身前几步远站定,“你胆子很大,张应慈。”

    谢琛黑大衣下白色毛衣露了个领,色度带来柔意,张应慈眼中求生欲盖过恐惧,“我只是想跟您有个谈话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谢琛没言语,斜照进来的月色冷如冰霜,暖意成了幻象,张应慈吓得一身鸡皮疙瘩,换了言辞,“谢总,我没别的意思,只求一条生路。”

    “生路?”管平讥讽,“你自首,无期徒刑就是生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坐牢。”张应慈凑近,“我手里还有一半照片,尺度很大,谢总您只要保我安全离开国内,照片连带监控录像我双手奉上。”

    死到临头还想威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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