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平嗤笑。

    谢琛上前一脚踹翻张应慈,他腿力强,张应慈摔落很远,未醒神又被管平单手拖回来,双手反锁,俯面压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知道为什么同意见你吗?”

    张应慈不敢挣扎,嘴唇含着泥土垃圾,“您……不想照片曝光,失了面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了解我。”

    张应慈蹭出半张脸,翻着眼看男人,“您身份贵重,到了您这个份上,自己女人在全国艳名远播,女人出名不足惜,最憋屈的还是您。”

    谢琛抬脚踩住张应慈的脸,脚上用力,鞋底辗着皮肉,张应慈疼得哆嗦,连声求饶,“知道您在意,我放得有分寸,脸上都打了马赛克。”

    谢琛一顿,收回脚。

    管平接着用力,“网上照片可不像你说的遮住了脸,虽然模糊,但熟悉温小姐的人认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张应慈当即白了脸,挣扎着望向谢琛,“我真打了马赛克,我是求您放我一条生路,没道理在这上面激怒您,一定是杜建平。他——”

    他猝然憋声。

    谢琛居高临下,看不清神情,寒意冷得惊人,“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张应慈犹豫,他想攀上杜建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,自然不会傻到没有防备,他手中握着杜建平指使他针对温素的证据。

    但证据是他最后一层保险,是谢琛这条路走不通,他拿来和杜建平谈判的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张应慈脸埋进泥土,“我还有一部分照片,只求您答应送我出国。”

    “你嘴很硬。”谢琛蹲下身,眼中沉黯,“只是你的命好像没有嘴硬。”

    张应慈一激灵,强装镇静,“您别吓唬我,谁都知道您的为人,您会把我交给警方,但绝不会要我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谢总当然不会要你的命,但你断几根骨头,少条腿谁又能保证呢?”管平压在他后背的腿粗暴用力,张应慈的脊骨当即咔嚓连响。

    他吓得疯狂挣扎,“谢总,我要是废了,那些照片还有视频都会曝光。”

    谢琛从旁边掂起一块砖,“那就曝光,我不在乎,你想活命,不如拿出点我在乎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张应慈悚然,管平放轻压在他头上的力道,以便张应慈能抬头观察谢琛的表情。

    无波,无澜,无所谓,他是真不在乎温素。

    张应慈颓然无力,又觉得理所当然。温素那个女人,白开水一样乏味,谢琛能看上她,张应慈百思不得其解,如今看来只是玩玩,十足不上心。

    张应慈咬牙到双目充血,面色挣扎犹疑,显然在权衡利弊。

    谢琛掂着砖,等得不耐。

    管平揪住他头发,再次发狠摁进泥里,“一条命值多少,你算不清?”

    张应慈窒息之下,手脚抽搐,一个劲地挣扎。

    谢琛看足了他丧犬一般的狼狈,才抬手,“想好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给,我给。”

    谢琛站起身,走远几步,管平在后面盘问,等确定掏空之后,放开他。

    张应慈支着手肘坐起身,“您什么时候送我走?”

    谢琛转过身,利落一脚,他当兵时兵种特殊,什么部位最脆弱,什么部位最痛苦,拿捏着力道不致命,但张应慈喷射出的血沫子能溅到管平身上。

    谢琛俯视他,“她刚跟我的时候,做梦都怕人接近,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男人伸手掐住他脖子,眼神像在看肮脏的垃圾,“你离婚后设计她背上七百万的债,听说还有后手?”

    张应慈双手拍打着他手臂,“我只是报复她,那些后手您一来,都没得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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