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弯。

    偏偏素白脸上没有丝毫欲望,盈盈眼睛润的清亮。

    谢琛喉结收紧。“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温素感觉到什么,配上他暗哑下来的嗓音,不言语了。

    挣扎着要下去,又顾忌他隐藏在病服下的伤,小猫翻身搭爪似的力道,欲拒还迎的暧昧横生,她自己也察觉到,“谢琛……”

    谢琛被她喊得心软,松了臂膀,“听素素的。”

    严肃强势的男人,醇厚嗓音在耳畔破天荒软下来,一字字地,退让的要了人的一颗心。

    温素找出温度计,重新给他量了。

    他生病时格外听话,不管幸福家园那次,还是谭园落水那次,解衣领、抬胳膊,夹紧丝毫不反抗,眼神一错不错落在身上,有种任人为所欲为的纵容。

    温素想躲,又舍不得躲,眼神移开又落回来。

    一对视,他眼眶深邃地像一汪聚着月光的湖,温素心驰神飞,以往不觉他爱她,但今天,恍然两人在此时此刻心意相通。

    谢琛微微露出笑,温素没忍住凑近一步,与他两腿相贴。

    她低头看着蓝白棉料挨着素色裙摆,说不出的心中蓬松,像晒一天太阳,暖烘烘的让人醉得想哭。

    两人一时间都没动作。

    直到门外传来管平可以放大的音量,“谢三先生,谢总正在用餐。”

    温素避之不及,气氛打破后她连看谢琛一眼都不敢,匆匆躲进洗手间,反锁门。

    谢琛也在定神,无声胜有声,他成年头一次想起情词。

    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

    人生过了而立之年,才品这相思一味,昌州,确实是个谢家人的埋骨地。

    谢征推开管平,进来后男人正在铺餐巾,“吃过了?”

    谢征扫一眼餐桌,菜色鲜亮,不油不腻,外面五星级厨师也做不出情意绵绵的菜品,“没有,我来就是想陪二哥用点。”

    谢琛拿起筷子,“管平,再去打包一份。”

    管平还未迈步,谢征冲他提要求,“就要跟二哥一样的。不管是菜色还是味道,要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来,无意的人以为是体贴病人,有意的人怎么想都心虚。

    温素不由捏紧扶手,管平倒是撑得住,四平八稳地离开。

    谢征环视一周,目光在洗手间紧闭门停留几秒,慢条斯理在桌边坐下,“昌州这小地方厨师倒是很用心,鱼汤炖到这种火候,要不错眼盯着才行,还知道你口味,蒸排骨姜蒜放得不多不少,在京城怎么没发现二哥还会亲自交代这些?”

    谢琛神色如常,筷子不停,“不用交代,是厨师合胃口。”

    谢征动动鼻子,“三十年满京城没有合你胃口的厨师,来昌州倒是遇见了。那等管平回来,我可要好好尝尝。”

    温素贴着门,总觉得每一句都话里有话,做贼心虚式的呼吸放到最轻,凝神去听。

    谢琛用餐快,拿起餐巾,“我用完了,等管平回来,你拿回去吃。”

    谢琛单腿翘起,靠着椅背吊儿郎当,三分风流像,“那不行,说陪二哥就陪二哥,拿回去像蹭饭,探病变成占便宜,会显得我没良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良心。”谢琛收拾餐盒,“先把从我这里支的帐平上再说。”

    提起钱,谢征耍赖,“二哥真伤我的心,兄弟同心,我看你挺有钱的,咱俩一起用怎么就扯上还了呢?”

    谢琛眯起眼,“亲兄弟明算账,我是你哥不是你爹。”

    “那咱爹要是同意,我不介意多个爸爸。”

    谢琛最看不顺眼他这幅浪里浪荡的模样,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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