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瞒得住普通人,瞒不住我们,你老实点交代是谁指示你来的,低劣到往女人身上泼脏水。”

    赵坤不由自主一抖,低着头半天没说话。

    谢琛不差这点时间。

    他沉默就代表他动摇,若他动摇得不够,他就再加筹码。

    一个赌徒的心理防线不会太高,钱和赌性早已腐蚀他们的灵魂。

    赵坤面色不太自然,“是你的未婚妻,京城季家。”

    谢琛漫不经心扫他一眼,“季家看不上你这种下三烂。”

    赵坤鼻尖浮了冷汗,仰头紧紧盯着谢琛,“我也知道你,谢氏总裁谢琛,谢家的第二子,你名声太大了,最出名的就是你公私分明,不会滥用权利,以身涉法,所以我赌你不会对我老婆孩子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谢琛缄默不语。

    他得意起来,“你就算真动手,我也不怕,谢家的人比我着急,说不定他们还会护着我呢。”

    谢琛也笑,“我不动手。警察审讯要明明白白有口供,我只需要你的反应就够了。赵坤,你对京中派别和人物性格超乎寻常的了解,是谁告诉你的呢?京城李家。”

    不仅赵坤惊了,周皋也面带惊色。

    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问,什么时候不该问。

    周皋开门,叫警察进来,“他刚才供述,幕后指使的人是李家李璨。”

    几个警察对视一眼,面带难色,“周局长,不是我们不配合,实在是牵涉到李家,口供要有录音的,你说的话我们回去写到笔录里,没办法跟上边交差啊。”

    周皋一巴掌拍在他后背,对着门大喊,“对就是李璨,二哥也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转即压低声音,“不用你们在笔录里写出来,传出去点风声,能叫李璨听见就行。”

    两家还没到爆发的时候,任何冲突都隐藏在明面下。

    不管李璨目的是什么,他的阴暗手段都得止步于谢琛知道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要是他执意犯禁,谢琛就有理由明面上回击,南边李春来升迁在紧要关头。

    李璨一举一动,都能影响到他。

    届时走一步路,就能一箭双雕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来省城时,温素单独一辆车,回去时她被男人拥进那辆红旗。

    可能管平察觉两人之间,若即若离,将散未散的氛围。

    他转身跟蔡韵开了宾利。

    温素已经想不到男人上一次开车是什么时候,但他沉稳,开车稳中有速。

    风沙天,省城道路上没什么人,他们很快就出了城。

    临上高速,一路没见的人全堵高速路口了。

    漫天黄沙中,红色尾灯亮起几十米长,男人找了一条相对少的车道排队。

    车辆没熄火,引擎声伴着呼吸声、心跳声,在车内声声可闻。

    温素避无可避,压低呼吸,可越是抑制越是缺氧,憋的双颊通红。

    谢琛下颌紧绷,视线时不时扫过她,最后干脆定在她身上,“你想憋死在我车上?”

    温素狼狈吸气,偏过头看窗外。

    窗外车道绿化种了几棵女贞树,四季婆娑,枝叶茂密,在狂风黄沙中相依相摇,冠叶交叠,温素无端觉得暧昧至极。

    就如同车内她和谢琛,静默,诡异,又胶着如火。

    她耐不住这气氛和视线,一时头垂得更低。

    时隔许久,谢琛再次体会到她沉默的抵抗。

    温素性子安静,她天然给人一种包容体谅的温柔感,不怎么会耍小脾气,甚至没有脾气。

    可没有脾气的人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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