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窗户大敞,亮了灼白的顶灯,阳台栏杆上巴望着一个人,衣裙换了浅色,风一吹飘飘荡荡的,单薄又娇弱。

    烟还剩下大半支,被他掐了。

    温素还在张望,门锁传来开锁声。

    她转身刚到门口,被抱个正着,宽阔胸膛染了夜风的凉意,浓烈烟草味带着他本身清冽浓厚的味道,温素太熟悉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不睡,在阳台上吹风?”

    温素没躲他的啄吻,非常疑惑,“你怎么上来的?”

    阳台视野开阔,进楼的路清晰可见,男人只要出现,她都能发现。

    谢琛掐着她腰,热气喷在温素颈侧,“走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温素脖颈敏感,哆哆嗦嗦战栗,“可是我没看见你。”

    谢琛撑住她后背,笑着吻她,“深夜不睡觉,站阳台就是想看我回来?”

    温素脸上绯红,又被他亲的发软,伸手捧住他脑袋,减弱他攻势,“阿姨没睡。”

    她每次支应不住,就像反抗不及又想反抗的奶猫,两只爪子抱他头,躲话题,躲亲密,躲的乖乖娇娇。

    谢琛很喜欢,任她捧着脑袋,嘴里逗她,“你想她睡了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……”

    她蓦地一顿,手掌下贴着薄薄一层衬衫,更深露重的寒意褪去,男人火热的体温透出来。

    温素抬头透过他看玄关,“你没穿外套吗?”

    谢琛一顿之后才点头,“太热了没穿。”

    温素是水润滚圆的鹿眼,天生无辜清澈,温柔娇怯时剔透出彩,有其他情绪想法,也不意隐藏,浅显的很。

    温素也知道,低头避开男人注视,他在着装上很严谨,夏天炎热工作场合也会保持衣冠整肃。

    冬天天冷,更没有除去外套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声音小而哑,“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谢琛打断她。

    女人蠢笨,男人乏味厌烦,女人聪明,倒是不无趣了,却该警惕有瞒不过的时候。

    谢琛没有瞒不过的心虚,是心疼她,“别多想,跟你无关。”

    温素手心依旧是凉的,她名声在省城彻底败坏了,谢家本就不喜欢她,等省城她堕过胎的传闻到昌州,是以想见的风波。

    迟迟落不下的靴子,叫人害怕。

    谢琛明白她的焦虑,“省城的事,你不用担心。终止流言的最好办法是掐住源头,那家造假证明医院,钟律师已经去处理了。”

    温素怔怔看他,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男人眼中笑意渐浓,掰开她手指,掌心火热蕴染她,“那这次好记吗?”

    温素嚅嗫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男人含笑俯身,气息击撞在她睫毛,他的眼睛似乎深渊涌起巨大漩涡,引着她,卷着她。

    一片战栗中,温素眨去眼中水雾,脊背松软下来,小声,“你吃饭了吗?”

    谢琛就知道她又要推躲,扬手拍她臀肉。

    “啪”地一声清脆,王阿姨从厨房里探头,“谢先生回来了,用过晚饭没有?要不要我现在给您做点。”

    她是谢大家里的保姆,何浓绮最近跟谢大闹离婚,常住京城分居了。

    谢大不习惯保姆伺候,本来要辞退她,谢琛出了双份工资,请她来。

    王阿姨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,这村还高薪,活少,她拿出十倍谨慎想保住这天降的工作。

    女主人不睡,她自然睡不得,一直等在厨房。

    温素整个人都涨成粉红色,像蒸熟的虾,缩起来躲在男人身后,避着王阿姨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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