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头,涌的她头晕眼花,愣愣反应不及,“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“那七百万子虚乌有。”何文宇盯着她,“素津账务表面清晰分明,内里根本经不起调查,若他真心为你,不会拿这七百万要挟你做情妇。”

    温素眼前都成黑白的点状凌乱,脚下发软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法院有判决记录,这不难查。”何文宇揽住她腰,撑她站稳,“素素,真心对一个人,不会是他这样,欺瞒你,强迫你,任由你背上一身污名。”

    温素眼前彻底炸开,一片空空的灰朦。

    她和谢琛的起始点从来不是雨中车祸。

    温素一直认为是债务,让她爱不敢爱,不敢求光明正大,男人给什么,她就是什么。

    恨不敢恨,不敢恨加诸她的所有伤害,于兰的,季淑华的……

    一个男人,太英武,太贵重,太罕见,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可她又见不得光,只能被动接受所有好与坏。

    温素无力瘫软在何文宇手臂上,剧烈喘息着,一片形容不出的呆滞艰涩。

    “可他对我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余光无意间透过何文宇,路边灼白车灯前,无声无息拉出一道剪影,健壮颀长,逆光而立。

    看不清面容,却恍似一道紧肃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何文宇轻轻抚拍她后背,平复她情绪,“素素,什么是好,是外面任你尘嚣日上声名狼藉的传闻,还是他放任不管,纵容几次别人伤你、误你、指责你?他得痴情赞扬,任你落狐媚脏名?”

    “何文宇……”她想提醒他。

    何文宇似无所觉,“素素,以他的能力地位,若在乎你,你温小姐的传闻刚出来就被他摁死了。你不想做情妇,他偏偏纵容你情妇的名声,他是在玩弄你,猫玩老鼠一样欣赏你的挣扎。”

    温素觉得落在她脸上那一缕目光,跟着变成冷漠,被揭穿后的冷漠。

    无法言说的四肢百骸生了冰,冰的温素直挺挺冻结在何文宇怀里。

    她挣扎不得,只能呓语。

    “谢琛……”

    何文宇伫立在那,手臂纹丝不动,没有放开她的意思,“素素,你不欠他什么,你是自由的。”

    “欠不欠,轮不到何先生界定。”

    夜色深浓,路灯车灯结成黄白光晕,他从光晕中走出来,单薄衬衫松松垮垮,迈一步,领口松一厘,结实健壮的胸膛泛出不正常的红,嗓音也沙哑。

    他渐渐背光,显出眼中深不可测的锐气。

    何文宇转过身,镇定自若,毫无慌乱,“那由谁界定,谢总这始作俑者吗?”

    谢琛在他身前一米站定,面无表情盯着他,“始作俑者难道不是半夜翻墙硬贴上来的何先生吗?”

    何文宇表情倏地温和,“硬贴的是谢总自己,我和素素从小长大,见不得别人欺辱她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将温素扶好,“你如今可以再无负担跟他提分开,你不欠他,不需要做让你违心背德的情妇。”

    温素浑浑噩噩,张了张嘴。

    谢琛跨前一步,伸手的姿势刚劲凌厉,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温素迟钝看他。

    离得近,男人颧骨上红透一片,眼睛下方青紫,他骨架宽壮脊背肃直,倒不显病态,气势沉肃,很压得住人,威慑于无形。

    何文宇抬手臂一扬,将她揽到另一边,“谢总还想继续关着她吗?做一只乖顺的掌中鸟,配合你深情的演出?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谢琛收回手,眼底铺满化不开的阴鸷戾气。

    “四年前回到昌州,就去见过她,清楚她的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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