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,你伸手了吗?”
温素一震,猛地抬头看何文宇。
何文宇目光一直盯防谢琛,没有看她,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你信吗?”男人视线移到她脸上,“他一直喊着儿时情谊,依照这等深情,回到昌州四年,会任由你被张应慈欺辱喝骂?”
温素浑身在抖,密密战栗地说不出话。
战栗中感觉扶着她的手臂僵紧,何文宇脸上温和转向凉薄,笑意渗冷,“谢总不用提欺辱,素素离婚后没有解脱,反倒是因为谢总的强横纠缠,受到无休止的无妄之灾。”
他抬手抚摸温素额角,“她过得举世皆敌,一次又一次的加害,以谢总的权势,不会提前发现不了,为什么放任不管,总在事后找补?”
温素已经察觉不到身体上的触感,她恍似跌进一层层冰洞,不断下坠,越来越冷,越冷越伤。
那些没想过,没发现的,被一句接一句揭露。
温素苍白杵在那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惨淡无神,谢琛下颌紧绷,抬步奔向她。
何文宇侧身避过,他落了空,神色骤变,有一团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点燃,“那你呢,你的身份简单吗?南方三省,省省暗处有你的名字。你来昌州是澜东的前阵,目的是杜建平的三和。若非她跟我有了关系,你要利用她,你会多看她一眼?”
他快速横跨,凌厉转身一记腿鞭,狠狠扫到何文宇的脖颈,趁何文宇抬手抵抗,左臂揽过温素,紧紧将她摁进怀里。
“那些危险你也知道,桩桩件件发生后推到杜建平身上,想引我去对付他,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不平。”
谢琛拥紧温素,嗤笑他,“连不平都是等到三和董事大乱,你收了郝礼平、杜纪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,稳坐三和第二大股东后才站出来。你的情谊值几分?”
何文宇察觉怀中空了,眼中阴狠下来,扭动手腕,与他对视。
“谢总何必这幅丢舍不下的嘴脸,你纵容未婚妻几次伤她,害她差点等你宴会兴尽去收尸,过后也没见到谢总如何后怕,未婚妻叔叔毫发无损回到京城,未婚妻长留昌州,继续欺负她。谢总情深的对象只怕不是素素,而是你那未婚妻。”
谢琛脸上所有的表情彻底隐去,肃冷戾气喷薄,整个冷漠的要命。
何文宇眼中笑意却越大越冷,“素素只怕到现在都认为你是为她退婚,心里还存着对你未婚妻的愧疚。可谢总,你怎么从来不解释一句你对未婚妻只有兄妹情谊,本来就准备退婚?”
他全面讽刺,“你不解释,是因为你卑劣,看她愧疚,看她挣扎,看她为此感动。你们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不就喜欢这套吗?戏刷女人一腔真心,得了它,再践踏。”
“我若今天不带素素走,是不是她彻底沦陷时,就是谢总下手时?”
“说够了吗?”谢琛沉声,他气势压迫威慑,像滚滚压城的黑云,浓积到一定程度,能辗轧的人粉身碎骨。
“你的猜想只构成自己的想法。何文宇,你真实目的是为她鸣不平,还是为她父亲那百分之十的股份。”
何文宇脸色阴沉下来。
谢琛盯着他,“你派人监视我最近一举一动,你知道的,是我允许透给你的。你想帮澜东搬倒三和,可曾想过她父亲与澜东的旧怨,还意图她父亲的股份,你将她置于何地?”
温素突然分不清真假了,现实与虚幻她都痛苦。
以前无知无觉痛苦,揭露现实更痛苦。
她在两人对持中看不见暖意,骨头缝都塞满字字坚冰。
“那谢总为什么透给我?”何文宇一对细长眉轻挑,眼睛幽遂,卷出满满嘲讽。
“想我马前卒子去找那纸文书,想我找到后再揭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