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我柔顺听话,喜欢我安静不起眼,我是你宠在房子里的鸟,是你暂时没有玩腻的游戏。”
“你是这么想的?”
黑暗越显得他声音阴沉,愤怒,失意,忿戾,一把掐住她下颌,怅然失控的力道,“你真有良心吗?何文宇的话你句句在听,字字都信,我的话你权当耳边风是吧?”
温素下颌钝疼,仿佛整块骨骼都要被捏碎,疼的她眼前蒙上重重雾气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七百万是假的,为什么不去解释你退婚缘由,任由误会,放任外界那些坏名声,谢琛……你真的是在玩情感游戏吗,一手救我,一手折磨我?”
温素被他力道掐得喘息粗重,眼前重重雾影被他灼热吐息氤氲成珠,滚滚落下。
“……以后不会了”
绵绵黑暗中,男人声音急促粗重,胸膛里痒痛交加,三番四次滚上喉咙。
谢琛强行压下,压得狠了半个头都在抽痛,鬓角青筋暴起,像是要顶破皮肤。
太黑了,温素看不见他病态狰狞的面孔,只觉得男人全幅胸膛挤压她,肌肉刚硬坚实硌得她窒息,“可是……”
“谢琛……”温素倏地划出泪,战栗扩散到全身,压都压不住,“谭园你对季淑华保证的话我听见了,你说你不会娶我。”
谢琛手上的力道骤然松懈,他手臂用力,支起身体,沉黑的轮廓悬在上方一动不动。
他们之间有什么彻底被揭开,袒露出不安,动荡,破碎的根源。
温素眼泪开了闸,止也止不住,抽噎声轻轻飘飘,呼吸顺畅了,莫名的痛意却遍布全身。
妻子。
婚姻。
她并不敢奢求这些。七百万像一根绳索,切实将她拴在男人身边,不明不白也好,有个名分也罢,她没得选。
可绳索没了,她放任一份无望的感情,扒皮入骨去爱,等到男人索然无味,她该如何自处。
“谢琛……”
男人好半晌没有响动,源源不断的温度隔着衣服传来。
温素有些担心,伸手扶住他胸膛,入手所及温度远超出她的预料。
她吓得惊神,立即挣扎去开灯。
谢琛太阳穴青筋暴起,脑仁一阵阵疯狂抽痛,眼前模糊之前,只来得及紧紧攥着她的手,安抚她。
“别慌,去医院。”
温素听到他模糊一句呓语,紧接着咳嗽一声接一声,手臂也无力支撑,骤然趴伏在她身上,胸腔里拉风箱般的嘶鸣。
耳边恍似只剩下这一种声音,她绷弦齐断,下意识抱住他翻身而起,手忙脚乱去摸手机,拨急救电话,“医生……”
…………
外面天光大亮,小区位于主干道附近,早高峰堵出三条街道那么长。
王阿姨虽是谢大家保姆,但谢家三兄弟她都熟悉,人际关系也了解。
救护车迟迟不来,电梯专卡专户去不了其他楼层,她从消防楼梯奔下四楼,恰巧遇到周皋从警局回来换衣服。
周皋上来一看,男人双目紧闭,怎么喊都不醒,俨然深度昏迷,不由慌神。
谢琛体魄强悍,在部队时十项全能,四九天的冰山雪地狂风呼啸,光着膀子拉练,雪窝子说躺就躺,冰窟窿说下就下,一秒不带犹豫,一点折扣不打,也没生过高烧到昏迷的病。
他先通知交管局辅警开路,转而抱起谢琛冲进电梯。
温素紧紧跟上,电梯下行很快,惨白灯光蒙在脸上,她和谢琛是两个极端。
她苍白得像一张白纸,谢琛像皮肤下聚着一团烈火。
周皋觉得不像抱着一个人,倒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