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,他再修炼的再平和,也改不了本性的锋锐凌厉。

    缜密,坚定,不驯,早不是能被管束控制的人。

    管平抱满一摞文件出电梯,谢建国立在走廊,“老二还在病中,最需要休息,不必要的文件提前筛选,必要的让各部门拿好方案,他只过目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管平低眉顺眼,“我会立即通知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谢建国渐渐冷肃,“也不止公事,私事上同样如此。”

    管平没立刻回应。

    他觉得温素离开的缘由瞒不住谢琛。

    运筹帷幄,智慧过人的男人,除非心甘情愿,没人能瞒过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谢建国也明白,他沉声,“你比老二强一点,你有孩子,有孩子思考的方式就不一样,能体会为人长辈的想法,什么是好,什么是坏,长辈最盼望什么,你了解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

    管平站直。

    他清楚谢建国为人,不是在拿家小威胁他,纯粹是提点。

    谢建国认为温素威胁谢琛的安全。

    提点他,舍弃才是对谢琛好。

    可管平心里清楚,谢琛从未被迷惑,他每一步出格都是为了迷惑李家,温素最无辜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管平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谢建国迈步走向病房,“你不想瞒他,淑华也不会瞒他,但怎么说,由淑华来。”

    管平几乎无语了。

    以季淑华现在的立场,不瞒,也会骗,玩文字游戏,个人理解不同,误会也千变万化。

    他勉强笑,“老爷子,谢总不是听之信之的人,他有自己的判断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不咸不淡扫他一眼,“那也与你无关,解释给了,他信不信,由他。”

    管平更提心吊胆了,这是打定主意,不许他开口。

    病房里,谢琛倚靠在床头,姿势随性,很懒散,全身的肌肉却蓄势待发,管平立在门口,都能感受他积压的不悦。

    谢琛已经望向他,目光犀利,“吃饭,能从正午吃到晚上。”

    管平过去放下文件,谢建国的视线如芒在背,他低头认错,“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管平跟他十年了,一个眼神一个动作,谢琛就能分析出他什么状态。

    谢建国不敢给他深思时间,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,“不是要问吗?问吧。”

    谢琛捏额角,“涉及机密,您在我没法问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八风不动,“谢氏对老子没机密,你问。”

    谢琛望着他,眼底一片不见底的浓黑,“不是谢氏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笑了,视线对撞,都很强硬。

    “不是谢氏,老子更想听,”

    气氛冷硬到如今,谢琛扫过季淑华,神情了然而讽刺,“您这么严密盯防,是做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,赶她走了?”

    季淑华凑近几步,“没有赶她,是她自己离开的。”

    谢琛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攥一瞬,目光盯在管平脸上,“是吗?”

    管平不用抬头,都感受到身上三注如火的视线。

    他迟疑着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确实是温素一个人离开的。

    谢琛脸色阴沉,像能滴出墨汁般,“威胁她?”

    季淑华一愣,眼眶陡然酸涩,“二哥,我和爷爷在你心中就是不择手段的人吗?”

    谢琛不耐看她,挑明,“爷爷不是,你……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季淑华面色灰白,震惊,伤心,委屈……最后化成彻彻底底的愤恨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不愿她跟你在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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