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所以我和爷爷给她三个亿,买断素津股份,更换法人,她是自己同意的,谁也没逼她。”

    谢琛猛地握拳掩唇,到喉咙的痒意硬咽下去,“你觉得我信吗?”

    季淑华被他激的红眼,“不信我?信她?信她什么?信她会拒绝三个亿,信她对你有感情?二哥,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何文宇?”

    谢琛放下手,一张脸面无表情,像收敛所有情绪,唯余下眼睛盯紧她。

    季淑华心惊肉跳,她只在反击海外封锁谈判桌上见过他这模样,肃穆到波澜不惊,沉淀到极致威慑,他自一派从容,被他盯住的人狼狈心虚。

    她掐住手稳神,“我给她支票的时候,她确实没应,可我提出放了何文宇,她签字了。你不信我,可以问管平,他也在场。”

    谢琛手背不可控的膨胀鼓起,无视回血的针头,他缓缓转移视线。

    管平顶着三人压迫贲张的目光,按照当时谈话的顺序,确实如此,他应了声。

    声音很小,却瞒不过谢琛。

    谢琛眼中骤起惊涛骇浪,在场人心跳狂乱,都以为他要发怒。

    谢琛却倏地闭上眼,攥紧拳头松开,整个人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他眉目英武,骨相成熟硬朗,五官线条锐利压人,是极为端正耐看的男人。

    但他气场严肃,气势凌厉,深具攻击性,威慑力,常常让人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可现在他很平静。

    平静的过了头。

    一切情绪压迫消失,如同一滩波澜不生的死水。

    季淑华险些以为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反常又出乎意料,季淑华脸上涌现不安,忐忑看向谢建国。

    谢建国静默,心下蓦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蔓延。

    京中名门,讲究家族绵延,人口多,争权夺势,情谊如草。

    他嘴上不提,心中自得,谢家一向和睦团结,人丁不少,能力出众,野心勃却都是扩展自己事业,心机手段用在别人身上。

    他人至古稀,倒开了先例。

    谢建国站起身,“确实没逼她,她名声太差,心不在你这。我说过谢家不能再出一个昌州女人,而你该有一个势均力敌能跟上你的女人,她差你太多,除了无休止给你招麻烦,你跟她连个共同话题都聊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她相处,您没见过。至于招惹麻烦……”谢琛像闭目养神,他顿一下语气更平稳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以为他想通放手了,点头点的很欣慰,“老大混账,你不要像他。淑华一心为你,你该好好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季淑华适时红脸,“爷爷,二哥只是一时被迷惑了,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。”谢琛睁开眼打断。“您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他抬手挽袖子,卷的很认真,整齐叠在手肘下一寸,露出肌肉精壮的小臂,线条在灯光下平伸拉直,拿起床头文件。

    谢建国凝视他,“公务归公务,你该多休养。”

    谢琛翻文件,他速度很快,抓取核心要点,一目十行,却不会错漏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谢建国放心离开。

    季淑华送他出门,转身回来,拿起床边水杯准备倒水。

    谢琛伸手阻了,“你也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季淑华皱眉,泫然欲泣,“医生说你肺部炎症大,要密切注意复烧,管平是男人,他没我细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出去。”谢琛截断,“南方城二号项目主理人是你,不是武成弘,他最多再帮你顶一个星期。”

    季淑华一僵,“二哥,可……我实在不放心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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