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琛肺部痒意窜上喉咙,他咬紧牙,死死忍了,摆手示意管平。

    管平憋了一天,立刻从床尾插在季淑华面前,“小季总,南方成2号项目,谢氏投资百分之二十,不占大头,武成弘位卑资历浅,难以服众,是真的撑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季淑华待在昌州,也不是全然放下工作,项目什么样她清楚。

    武成弘圆滑套路多,不服众的刺头,他把着度,该拉拢的拉拢,能拿来立威的立威,很得谢琛魄力。

    男人平淡的她没底,也怕继续留下说漏什么,谢琛太了解她,几句话几个字,就能察觉不对。

    她退后一步,勉强勾起嘴角,“好,那明天我再过来。”

    管平送她出门。

    走廊里,何放正守着,管平定定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何放明白他的意思,往走廊深处挪了几步,与病房保证看得见,听不到的距离。

    谢琛机敏,走廊的脚步声他不会听不到,管平进门后,反锁上门,等半晌,却没等到只字片语。

    他惊愕抬起头,正对上男人盯他,瞳孔一片见不到底的深沉。

    管平木着头皮,做好了被审问的准备。

    谢琛却收回目光,将注意力全放进文件。

    管平丈二摸不着头脑了,他有几分不可思议,“您不问……”

    “提出放何文宇,她就签字了?”

    管平一堵,“当时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眼中森森寒意,不耐又烦躁,呵斥他,“是或不是?”

    管平无奈,有些事否定或肯定,根本不能还原场景,可谢琛在这个问题上脾气格外的暴,提起来就平地蹿火,谁来炸谁。

    他干脆从怀里掏出支票,“温小姐没收支票,她让我拿给您。”

    男人静默一会儿,才问,“理由?”

    管平回忆,“温小姐说,感情的好与坏她算不清,但您替她查父亲死因,实在无以为报,这些钱她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“是她的作风,还有吗?”

    管平坐蜡了,后面那句两不相欠,句说出来只会平添误会,他尝试从头理清,原封不动描述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