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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人听见。”他一边腾出手去剥她的裙,一边耐着性子哄她,“妹妹小声些,谁也听不见。”

    夏日裙裳轻薄,三两下就叫他褪了大半。

    一大片纤薄好看的肩头露了出来,隐隐瑟瑟,就连伶仃锁骨都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往下,便是旖旎春光。

    她遮掩不住,也抵挡不了。越扭动,身上的裳往下掉的愈快,盈盈一握的纤腰在他手底下挣扎。

    说不准是推拒还是撩拨。

    他看着,眼眸愈深。

    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,他仍有十足的耐心来抚弄她,要叫她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雨很大,打得廊檐屋瓦细碎嘈杂的响。

    女子的啜泣声很低,带着难耐的喑哑和隐忍,时断时续。最后是一声身不由己的轻喘,湮灭在滂沱的雨声里。

    裴琮之俯下身来亲吻她,灼热的吻和蓬勃的气息,齐齐倾轧她。

    她意识全然朦胧,听他在耳边轻声呢喃,“你看,妹妹也是喜欢的……”

    隐有笑意,也有些许得逞的意味。

    这样的时候,他还有空闲去拉开身侧的抽屉,从瓷瓶里摸出个乌黑的小丸子扔进嘴里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——不想生个如他一样的孩子。

    一贯都是如她的意。

    雨势更大了。

    这样大的雨,有人撑着伞,沿着游廊走来,拾阶而上。

    雨落伞面,打得油纸伞劈啪作响。

    丫鬟垂眉顺眼,上前敲门,“大人,陈国太子殿下到访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,方还意识朦胧的姑娘骤然清醒,浑身僵硬。

    原是这样连日暴雨的天,跟着慕容值来梁的一个使臣在上京城忽然失踪了,两国眼下交好,和亲在即,这也是大事。

    上京城里自有规矩法度,陈国官员不能妄动,慕容值只能来寻裴琮之。

    不想在书房外等了好些时候,裴琮之才来开门。

    也没邀他进去,只说方才摔了墨砚,污了桌面和衣裳,不便见客,请他去客厅稍待,容自己收拾妥当,再随他去京都衙门寻人。

    慕容值自是点头应下,跟着丫鬟往客厅去。

    转身的时候却落了心,目光悄无声息的越过裴琮之往微微泄开的门缝瞧了一眼。

    果然满地狼藉。

    笔墨纸砚散了一地,再细细瞧,还有一点天青色的烟罗裙。

    这裙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沈清棠那日去澄湖诗会便是穿的它。

    慕容值心下了然,按下不言。

    裴琮之再回书房。

    衣不蔽体的姑娘已经叫他抱去了里间的榻上,用薄被将自己团团裹住,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听见他进来,转过身去,半点也不瞧他。

    只是那髻发是乱的,眼角也染了红,好个可怜模样,看着不像生怒,倒像佯嗔撒娇。

    裴琮之坐来榻边看她,声音温润,话有歉意的来哄她,“是我的不是,妹妹别恼。下次再不会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软着声来辩解,“妹妹晾我许久了,我实在是忍不住,一时失控,妹妹便饶了我这回罢。”

    只看他温润的眉眼和诚恳的眸,当真能叫他这副模样诓骗了去。

    但一时失控是假。

    蓄谋已久才是真。

    谁家书房的抽屉里平日会搁着男子用来避子的药丸。

    沈清棠半点也不信他,咬着唇,眼里蓄了满满一泡的泪,盈盈欲泫,“都怪你。别人肯定都知道了,我不要出去见人了。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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