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有些许清浅的红痕,哪里有一丝受伤的迹象。

    宁安公主抿唇一乐,笑道:“慧昌还真是身娇肉嫩,宁王妃不过抬手挡了一下,便让你痛成这样。

    若你那巴掌当真打在了宁王妃脸上,手岂不要废掉了?”

    面对宁安的嘲讽和众人狐疑的视线,慧昌第一次感觉到委屈的滋味。

    她从不与人讲道理,她的规矩就是规矩,可没想到她这次本是占理的,却反而如何都说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,她方才明明对我动手了!”慧昌翻来覆去的检查着自己的手臂,试图找到她受伤的证据,只结果自是枉然。

    云嫣然轻轻叹了一声,牵唇苦笑道:“清瑶自知身份不若殿下尊贵,若是寻常殿下赐教我自不敢反驳。

    但如今我既已为宁王妃,我的所行关系着王爷的颜面,所以请恕清瑶不得相让。”

    宁安忙开口劝慰道:“这件事本就怪不得宁王妃,你不必如此自责,要怪也怪我碍了慧昌的眼,好好不在宫中备嫁,反要跑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言语间皆是无尽的心酸与委屈。

    慧昌怒不可遏,指着两人道:“好啊,你们两个一丘之貉,联起手来陷害我,你们给我等着!”

    慧昌气恼不已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慧妃一脸失望,原以为她们相争能闹到陛下面前,到时候她在旁煽风点火,让陛下都厌嫌了她们,没想到慧昌竟这般不中用!

    云嫣然与宁安公主相视一眼,两人默契一笑。

    早在慧昌出现时云嫣然便对宁安使了眼色,让她身边的宫女去向皇后求救。

    在远远看到秦皇后一行人时,云嫣然便故意激怒慧昌,让她在众人面前将打掉的牙通通肚子里。

    她是堂堂宁王妃,却被一个公主如此折辱,宣平帝惯会粉饰太平,不会放纵慧昌的。

    苏钰来接云嫣然出宫时,见云嫣然眼中隐含笑意,弯唇问道:“又欺负人了?”

    云嫣然不禁诧异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你动心思欺负人时都会无意识的挑起左边的眉尾。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云嫣然抬手拂过自己的眉眼,喃喃自语,“我怎么没注意到。”

    苏钰握住她的手,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柔夷敛入袖中,“你观己,一视过之,我观你,细致入微,岂能并论?”

    云嫣然粉唇抿动,阿婉还担心苏钰性子沉闷,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,焉知他却满腹情话,且一句比一句让人羞赧。

    两人执手而行的身影被城楼上的一双冷眸尽收眼底,薛泽冷然转身,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掌乾殿中,刘善正在与宣平帝禀告方才赏梅园中发生之事,宣平帝闻言皱眉,沉默片刻后才冷声问道:“慧昌当真没有受伤?”

    云嫣然虽为宁王妃,但也是臣子,怎能对慧昌动手。

    “回陛下,方才几位娘娘都瞧见了,殿下安然无恙。”

    听她无碍,宣平帝先是点了点头,旋即对她竟又有几分失望。

    苏钰是镇守边境的权王,连他都要给苏钰几分薄面,慧昌却在众怒睽睽之下要掌掴他的王妃。

    幸而未曾得逞,否则若被言官们知道怕是又要不得安生。

    反观宁安,即便得知他有意命她去和亲,也不曾闹过半分,甚至还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私下也并无一分怨怼。

    宣平帝虽不喜秦皇后,但宁安是他的第一个女儿,小时候也曾抱在怀里疼爱,让她嫁去南疆他心里也有几分不忍。

    越是对比越觉得慧昌不知分寸,便吩咐刘善道:“让慧昌公主思过七日,罚抄女戒三遍。”

    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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