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团,本以为这种情况还要再持续好一阵子,可今日乌宰忽然便得到了消息,大越竟不准备与南疆联姻了,或者该说大越不反对南疆将公主嫁来大越,但别想将他们的公主带回南疆。

    绛卓放下手中的大越杂志,蹙眉问道:“怎么这么突然,前两日不还好好的?”

    “别提了!”乌宰出去打听了一圈,如今提及此事便气不打一处来,怒声抱怨道:“前几日大越太子还总来寻我吃茶,还给咱们送来不少东西。

    谁知道今日突然就翻了脸,在早朝上直言上谏,说什么大越高祖有令宁死不和亲,宁王一帮自武将随之附和,让大越皇帝彻底放弃了和亲一事。”

    绛卓不禁蹙起了眉心,这的确有些不合常理,不过很快她便想明了其中原委,摇头冷笑出声,“咱们都被太子给骗了!”

    他们原以为太子是为了照拂宁安公主才特意与他们交好,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“之前我出去赴宴,听闻昭王提议让华家的女儿替宁安公主和亲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昭王之所以有这种举动便是看太子与咱们的关系走得太近,让他产生了危机感。

    他将这潭水越搅越浑,趁大越皇帝焦头烂额之际浑水摸鱼,不但救了自己的妹子,还博得了贤明,心机不可谓不深沉。”

    乌宰闻后恼怒不已,将桌案拍得砰砰直响,大声骂道:“越贼真是狡猾,竟然欺骗咱们!”

    绛卓沉着眉眼,但相比跳脚的乌宰她显得平静许多,“用大越的话讲,吃一堑长一智,日后更为小心些便是。”

    不过她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,她早就打探过大越内政,太子一直被昭王死死压制,若他真有这般心机,又怎会纵容昭王势力扩展至此才出手呢?

    此番苏容分明将长安各方势力全部算计在内,仿若如有神助,如此缜密的心机倒像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妹妹,咱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乌宰虽是王子,明面负责南疆使团所有事宜,可实则绛卓才是他的主心骨。

    父王曾与他说过,他的众多儿女中为数绛卓最为聪慧果敢,如果她是王子,这南疆王的位子定是要留给她的。

    “如今南疆处于劣势,既大越不同意,我们又有什么办法。”绛卓语气平淡。

    “那妹妹可还要留在长安?”

    绛卓颔首,眉眼的眸子泛着烁烁寒光,“这个自然,大越对我们来说宛若巨树,我们无法撼动,便只能从它的内部一点点腐蚀,更何况横在我们前面的还有宁王。”

    提及宁王,乌宰更是恨得咬牙切齿,苏钰那个混蛋用兵诡谲,出手狠辣,每每都打得他们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绛卓眸光幽冷,浅色的瞳孔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,“宁王虽身居高位,但想来也树敌不少,我留在长安可以慢慢将这些人化作咱们手中的刀。

    既不能为我们所用,那便要将他彻底除掉!”

    绛卓勾唇,幽幽道:“更何况咱们的驻颜霜也不能白给不是?”

    乌宰闻后也跟着咧嘴笑起,阴测测的道:“咱们的驻颜霜可是好东西,她们慢慢就会知道了,到时候定会为妹妹所用!”

    兄妹二人相视而笑,眼中皆泛着野心贪婪的光。

    宁王府锦华院,云嫣然悬着的心也彻底落下。

    她不希望宁安公主与华若出嫁,也同样不愿看其他人与亲人生离死别,如今这般是最好的局面。

    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云嫣然未曾想到的,“你怎么突然想起举荐华年做兵马司指挥使了?”

    苏钰揽她在怀,把玩着她柔软细嫩的柔夷,解释道:“兵马司虽不算要职,但若兵马司有我们的人日后行事会方便许多。”

    虽然兵马司指挥使远不像锦衣卫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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