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撸着胡子,心中庆幸,好在他未曾为难陈濯与金家啊,不然这一把年纪被恐吓一通会折寿的啊!

    而更让郑业惊讶的还在后面,当他提出要为陈濯与金寒时做辩护时,范进竟欣然应允,二话都没有。

    郑业不禁咋舌,进宫时郑业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,小声问道:“范大人,方才王爷与你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刑部尚书撸胡子的手一顿,面上不露分毫,实则耳朵早已竖了起来。

    范进面色微沉,看着郑业一本正经的脸上却泛着八卦的光彩,他面沉如水的道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说完还加快了脚步,与两人保持距离免得再被追问。

    “小气。”郑业低声嘟囔了一句。

    范进心里却无比苦涩。

    原以为此番是自己再上一阶的机会,只要陈濯倒了,不论是资历还是地位都该他来接手督察院。

    可谁曾想,左都御史这个位置竟早已被他人盯上了。

    宁王并未威胁他,只告诉他宋清君和陈濯其中有一人必是他的顶头上司,让他任选其一,话说此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    鹬蚌相争,最后反是让宋清君那老贼得利,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跟着陈濯。

    至少陈濯这个人性情刚正,有一说一,不像宋清君那么多心眼子。

    宋清君那厮面热心冷,阴损卑鄙,与他共事保不齐自己哪天就成了炮灰。

    三人觐见宣平帝,与宣平帝禀告了此事,宣平帝闻后没有立即表态,只命三人仔细审理。

    蒋婉晴与宋茹儿都在内殿,将三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蒋婉晴扫了宋茹儿一眼,阴阳怪气的道:“宁王妃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啊,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宋茹儿心中瞬间涌起狂喜,但只在衣袖下用力的交握双手,面上丝毫不露,轻描淡写的道:“也许吧,毕竟能成为宁王妃的人运气定不会太差,晴姐姐说是吧。”

    蒋婉晴这个宁王妃竞争失败者觉得这话尤为刺耳,她怀疑宋茹儿在讥讽她。

    可偏生宋茹儿总是一副柔柔弱弱,不争不抢的样子,让她无从发作。

    两人未等再语,宣平帝遣散了郑业几人走进内殿,并不避讳她们道:“你们也都听到了吧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蒋婉晴先行开口,柔声道:“事关科举,自要慎重些,详细查查总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甘心就让金寒时这般全身而退,凡事都经不起细查,说不准就能查到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宣平帝点点头,见宋茹儿一直没说话,便开口问道:“茹儿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宋茹儿不徐不疾的开口,“陛下,嫔妾毕竟与金家有些关联,还是该避嫌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你畅所欲言便是,朕信你。”

    这轻飘飘几个字让蒋婉晴心里泛酸。

    宋茹儿这才轻轻点头,思忖着道:“其实嫔妾觉得金寒时无罪自是最好的,一来可避免督察院动荡,也说明金寒时的确有才学,连中两元也算我大越的人才,其二……”

    宋茹儿顿了顿,莞尔道:“其二也免得陛下为难,如果金寒时真有罪,公主殿下再百般恳求,陛下岂不难做。

    就算那金寒时配不上公主殿下,但至少可以让殿下心安,年少时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放不下,若真将金寒时摆在那,殿下可能反是看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宣平帝深以为然,慧昌最是叛逆,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偏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既她已到了婚配的年纪,届时可举办几场宫宴,让她与长安儿郎多接触一下,移情别恋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宣平帝拍拍宋茹儿的手,柔声道:“茹儿甚懂朕心啊。”

    宋茹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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