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巧而笑,“能为陛下分忧是嫔妾之幸。”

    她如小兔子般偎依在宣平帝怀中,目光如霜,这还不够,她还要薛贵妃与昭王再也不敢对他伸出魔爪!

    苏钰到玉颜阁接云嫣然,却被阿婉告知她去了平乐长公主府。

    “她去那做什么?”苏钰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宫里给嫣然来了封信……”阿婉挠挠头,具体很复杂,她虽然听嫣然说了一通但还是觉得有点绕。

    “本王去寻她。”苏钰见她说不清,转身准备去平乐长公主府接人。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阿婉在身后唤住苏钰。

    苏钰驻足回眸,阿婉抿着唇,忧切开口,“王爷可见到他了,他还好吗?”

    苏钰想了想金寒时的样子,随口道:“尚可。”

    阿婉一直悬着的心终是落下,紧绷的嘴角也扬起了起来,没事便好。

    “那他是不是没事了,很快就能被放出来了?”

    苏钰点了点头,“应是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时间还要看上面那人的心意。

    阿婉得到了苏钰确切的答复,心情好到飞起,待苏钰一走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店门,她得赶紧回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二夫人,她就不用在以泪洗面了。

    云嫣然从公主府出来就看见了苏钰的马车。

    “你特意跑来接我啊。”云嫣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,踏上马车便软绵无骨的拥进了苏钰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起来寻姑母了?”苏钰环着她的腰身,轻声询问。

    云嫣然将她与宋茹儿的打算道了来,苏钰一闻即透,“如此昭王暂时便不敢再将手伸到金家了。”

    云嫣然点点头,旋即问道:“阿钰,你可见到二表哥了,他怎么样?”

    苏钰没像敷衍阿婉那样敷衍云嫣然,“他伤得很重,毕竟是薛泽亲自动的手。

    我已给他找了大夫,正在医治。”

    云嫣然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,二表哥未曾习过武,身子薄弱,哪里受得起酷刑的摧残,“薛泽心狠手辣,表哥他……”

    见云嫣然哭了,苏钰的心狠狠揪了一下,默默将这笔账算在了金寒时头上,包括她去百花楼一事,桩桩件件他都记着。

    不过,他眸色略带疑惑,“你先别哭,金寒时的伤看着的确很重,皮开肉绽鲜血淋漓,但并未伤及根本,只需好好修养便可无恙。”

    云嫣然哭声一顿,抬起婆娑的泪眼望着苏钰。

    但凡在牢里走过一遭的人,即便当时性命无忧也会伤到根本。

    那些侥幸从锦衣卫所出来的人要么成了药罐子,整日药不离手,要么没过两年便染病过世。

    更何况还是素以酷吏著称的薛泽亲自审讯。

    苏钰没隐瞒,开口道:“那些鞭上看着触目惊心,实则皆避开了要害。

    且代老说有人为他及时用了金疮药,伤口未曾溃烂,回府修养些日子便可痊愈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薛泽他有意放过表哥?”云嫣然不禁诧然。

    苏钰颔首,“只有这个可能,否则以薛泽的手段,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太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云嫣然一时语凝,想到近来与薛泽的针锋相对,原以为他们是劲敌,可薛泽却反是放了表兄一马。

    还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他了。

    若真是如此,那她真欠了他一个大人情。

    知金寒时无事,云嫣然心安了些许,但还是担忧的道:“太子殿下可有何进展,秦阁老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考题泄露是真,他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,能摘清结党营私的罪名便已是万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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