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粗鲁的擦了擦手丢掉,“你最好说出个要紧大事儿,不然别怪朕无情。”

    景隽抬步走出偏殿。

    谢晚凝松了口气,确定冯德海把门关严实了,才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就去隔壁房间站岗。

    对上匆匆赶来的小太监,景隽满脸没好气,就这么怕他发落了她的情郎?

    小宁子,你到底把朕当什么!

    “皇上此事重大,还请皇上重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外臣调查后宫有没有藏外男的事情,到底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就好像给她提醒什么似的,景隽说得不轻不重,谢晚凝猛地抬眸对上景隽的眼睛,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了然之色。

    她立即上前自荐:“奴才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
    “好,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,具体事宜,宁钰会和你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景隽又加了句,“还有注意分寸,一旦让朕发现,你有包庇之嫌,你该知道你的下场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明知道我与那人不供在天,陛下何故如此羞辱奴才。”

    “最好如此。”

    景隽不屑冷嗤一声,就开始赶人:“跪安吧。”

    宫门早已落锁,谢晚凝主动请缨带宁钰去前宫客房休息。

    见四下无人,宁钰再也按耐不住,上下打量着她,“皇上可有欺负你?”

    “早怎么没看出来,宁大人竟是这般虚伪之人。”

    她无所谓的说着,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宁钰紧攥的手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不知道反抗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在宫里,就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吗?”

    字字句句,无疑不是咄咄逼人的长针,深深刺进原主心底。

    谢晚凝强忍心底不适,继续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,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,杂家能有今天,还不是因为这张脸。”

    她苦笑。

    宁钰终于反应过来,自己说重了话的事实,站在那里不对,说什么都不对,不说什么也不对,“对不起,是我着急了,如有冒犯之处,请你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霏霏,我真不想你卷入其中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么说,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?”

    宁钰一发狠,就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第一,我不是谢霏霏,请宁大人说话注意分寸。”

    她清了清嗓子,用最严肃的声音说出最冰冷的话。

    偏生,还是让对方看出了破绽,“我又没说霏霏姓什么,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霏霏,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我这从小订婚的情谊,都不能让你对我说实话了吗?”

    宁钰不解,听得出来,这会儿宁钰是故意压低了声音。

    可惜,到底为官时间尚短,说话办事都没个分寸。

    “第二,杂家净身之前是男人,净身之后是太监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我,做不了谢晚凝,更做不了谢霏霏,宁大人听明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