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你要想清楚,一旦开始,就不能结束。”凤皇的声音没有情绪。他看着她从一个小婴儿长到现在,他是她最亲近的人,从来不曾想过,有一天她会为了个男人不要命。
打开玲珑塔的捷径当然有,属于墨长辞的玲珑塔,用墨长辞的血来开启。
到底需要多少血才能开启塔门,他不清楚,有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。搁以前,他不会让她用这种方式。
宫小白摸了摸宫邪苍白冰冷的唇,一刻也不想等,扯唇笑了笑,“原来需要用我的血,怪不得你从来不肯告诉我。一命换一命,这个世界很公平。开始吧,我等不了。”
宫小白闭上眼睛,脑中的一切都变成陌生的虚幻世界,渐渐地,眼前出现一座塔,共七重,开了五重,她站在第六重塔门前。
划开了手腕,鲜红的血涌出来,染红了墨色的地砖。
凤皇说,第六重塔里有起死回生的东西,一共两枚,已经用了一枚,还剩下一枚,可以拿去救宫邪的命。
只要有一线希望,宫小白就不会放弃,哪怕抽干身上的血,她也要救活他……
等在门外的人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,唐雅竹几次哭得快要昏厥过去,想要冲进去再见宫邪一眼,确认他还活着,被宫申阻止了。
“让小白留在里面吧,她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小宫说。”他能理解。
唐雅竹泪眼婆娑,望着随风晃动的门帘,看不见里面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这座小镇远离帝京,不同于那边的狂风暴雨,这边晴空万里,艳阳高照,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青草香。
天气很冷,太阳照在身上的温度是暖的。
秦沣和肖琼轮流安慰唐雅竹,想让她心情平复一点,哪怕自己的心里同样悲伤难受,哪怕知道安慰的言语于事无补,他们也尽力去做。
等了有一个小时之久,里面还是没有动静。
刚刚还晴朗的天气忽然飘来几团乌黑的云朵,遥远的天边折出一道闪电,司羽看了一眼,脑中闪过一道光,“不对,宫小白她……”
他冲过去掀开门帘,几人被他的举动吓到,紧跟其后。
房间里,宫小白与宫邪并排躺在床上,两人的手握在一起。然而,宫小白另一只手的手腕割开了道口子。
唐雅竹捂住嘴,倒抽一口气。
司羽的动作快过脑子,抬高宫小白的手,拿起桌上余下的纱布缠住宫小白的手腕,一圈一圈紧紧缠住。
“快叫……”
“救护车”三个字没说出口,司羽就发现了不对劲,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宫邪的手指,是……热的?
司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,试着碰了碰宫邪的手,真的有温度。
见惯了生死的他,这一刻,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揭开了被子,宫邪胸口的血窟窿不见了,肌肤白皙,一丝伤痕都没有,衬衣上还染着干涸的红褐色血迹。
发、发生了什么?
司羽眼神复杂地看着宫小白,不出意外,应该是她做了什么。
从第一次见到宫小白,他就发现了她的不寻常。
后面的人要凑上来看,司羽连忙盖上了被子,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转过身,“麻烦先出去,我要救宫小白。”
他随意找了个借口,想着暂时不能让他们看见这匪夷所思的一幕。
众人目瞪口呆,心里想着同一件事——宫小白因为受不了宫邪离开的事实,割腕了,她要陪他去死。
屋里的人都被他撵出去了,包括宫申和已经昏过去的唐雅竹。
司羽深吸口气,稳定心神,再次揭开被子。
手掌摸到宫邪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