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子上,对这位女师父的一些照顾。

    杨氏料定,这个女师父这一把年纪下山来,是想借定国公府的势,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。

    可惜都已经二十四岁了,即便容色尚好,半点出身没有,能寻摸出什么呢?

    也就是她时运好,让杨少连偷瞧了去,之后就心心念念来求杨氏这个姐姐做媒。

    见阿姐浑不在意的模样,杨少连发狠道:“如今她这样泼悍的,我也是不敢娶回去了!”

    杨氏顺势点头:“好啊,你早些说我还省事了,待会儿也别耽误我听大师的俗讲。”

    杨少连不肯给夏诉霜体面了,与她何干。

    见拿捏不了杨氏,杨少连又连连求告,“阿姐,好阿姐,我这一身的伤您可不能装看不见啊,相看肯定是要相看的,但请阿姐多多敲打,让她往后再不敢如此。”

    杨氏早习惯了有人尽把她往高处捧,幽幽叹道:

    “你姐夫经年牧守西北,这国公府内外哪里不是我在打点,府里那些妾室又是不安分的,年节里得防备多少个老鼠一般地在我这儿寻摸好处,偏还得分神操心你的事,当初阿爹过继了你,就是指望你能立得起来,好让他安享晚年……”

    又来这一套,杨少连心中腹诽,面上则连连点头,说自己不孝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受完训诫,退下了马车,杨少连把袍角一摔,“呸!麻雀出身,凤凰的架子摆得倒是足!真有本事,定国公怎么也不见支应娘家!”

    多少年了,他在百器监监丞的位置上就没升过,杨氏这个定国公夫人要是真有体面,怎么吹不了枕边风,让定国公给他谋个好差事,登阁拜相呢!

    还什么“失了自己身份”,她不过命好,小户之家嫁了一个有本事的金龟婿,儿子又得太子看重,要是凭她自己?呸——

    杨少连骂完,心里也打定了主意,要是待会儿安德寺相看之时,那夏诉霜但凡有一点不顺他意的,他才不娶,定要让这女人狠狠吃一个教训。

    掂了掂袖口里的药,这可是让平康坊花魁都遭不住的好东西啊!